滕洪刚更紧张了,这个凶婆娘,这是要关门打狗? 不对,不对,他又不是狗,再说他是国家队教练,他还能怕打不过一个女人? 到屋里坐下,花大姐很热心地给他泡了茶,茉莉花茶,不贵,却有茉莉花的清香味,挺舒服的味道。 花大姐上茶之后,滕洪刚有点紧张:“那个,不好意思啊,有人告诉了我你的住址,我就是想来跟你道个歉。” “你先别说话,听我说。”花大姐抢了他的话头: “后来你那个朋友找过我了,跟我说了你的事儿。我知道了,你不是流氓,你真的是来找人,是我误会你了。 你看我一个底层劳动人民,也没啥钱,要不然这样,你在这坐着,我请你吃中饭,就当赔罪了。 你有没有啥特别爱吃的,我看我会不会做。” 滕洪刚本来想拒绝的,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脱口而出:“饺子。” “你也爱吃饺子啊?行,那咱们今天就包饺子。你在这坐着,我去买点馅料回来。” “一起去吧。” “那成。” 两人化干戈为玉帛,聊起来还挺投机的。 滕洪刚好奇地问花大姐:“你们这个楼梯破成这样,就不怕晚上摔着啊?” “那有啥,习惯了,哪儿有缺口我都记着呢。” “那个,你这房子,是家里留下来的?” “憋说笑了,我就是农村过来打工的,哪儿能在燕京买得起房子呀。租的,我们小区里一大半人都是租的。” “那你怎么不租个好点的地方?” “在哪儿不是住?干啥花那冤枉钱。再说我在这住了三年了,街坊邻居都挺好的,我也舍不得走。” 所谓街坊邻居都挺好的,滕洪刚没觉得,他只感觉到花大姐挺好的,他们就去买个菜,一路上已经有三个老年人向她求助。 “阿花,你去买菜啊?帮我带一条鱼回来。”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这么嘱咐。 花大姐给她买了条七两的活鱼,在菜摊子上处理好之后,还不忘给配了几根葱子。 那边有个老头说,他找不到老花镜了,花大姐就把东西给滕洪刚拿着,也不怕耽误时间,给人家找到了。 还有一个小朋友哭着说皮球掉坑里了,她也去给人家招出来。 等买完菜这么折腾一路回来,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花大姐不好意思地跟滕洪刚道歉,连忙去和面,准备饺子馅,忙乎起来。 好在菜场有绞肉服务,肉都是绞好了带回来,她配的大白菜,还是得自己处理,切了,出水,挤干之后,切成碎的,跟绞肉混合,放上各种调料,拌好馅料之后,就开始擀饺子皮。 滕洪刚看她忙上忙下,自己也帮不上忙,就陪着说说话。 花大姐其实很健谈很热心,跟他说了不少事儿。 原来她也是家里穷,母亲又生了病,就出来打工赚钱。在燕大里当宿管,总算收入还不错。 他们老家穷,跟燕京物价差挺大的,这边一个月的工资,他们老家土坑里刨吃的,一年都未必赚得到。 有她支援,她母亲虽然不至于能够立刻痊愈,至少可以安心在家调养,有些药也吃得起了,慢慢熬着。总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所以花大姐也不敢结婚,年龄就拖得有点大了,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