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诸位爱卿说说吧,此事该如何处理?” “回皇上,”兵部尚书范耀宗道:“山东一带海寇近两年内愈发猖獗,但是踪迹一直难寻,栖身之所难以断定,这次荣城卫事发,军报上讲说,贼船在动手后沿着东南方向逃窜,依臣愚见,这帮乱贼想必是受那东倭所鼓动挑唆。” (东倭:本文的设定,参照今天日本。很喜欢日本动漫,柯南是本命男神,不涉及任何民族国家歧视。) 军政上确实得由主理军政上的人分析,迅速就把能把局面点拨明朗,众臣彼此之间对视点头,想来也是赞同这个推测。皇帝一手抚唇,颔首道:“东倭自古就跟大邧不睦,借机就要挑事,但之前不过是在海上与朝廷用船发生摩擦,这一次却是趁着夜间突袭,直接登岸,杀我兵士,毁我战船,这便是公然与我大邧开衅。这一仇,朕迟早要报,不知各位爱卿有何远见?” 众臣沉默片刻,内阁首辅蒋鄂道:“回皇上,现下那帮贼匪逃窜的无影无踪,远洋缉凶恐怕不太现实,目前至急之务应该以防守为主。如若日后匪患卷土重来,也好有所防备。” “不错,”皇帝赞同道:“朕也是这般想的,重点和难点就在于如何防守?” 这个疑问抛出去,大臣们都陆陆续续的开口答复,大邧沿海的鹿皮舆图被调了出来,陈列于众人面前,皇帝从御案前起身,走到舆架前,汇集诸臣所言做出了总结。 “内阁传朕的旨意,令沿海沿江各督抚从即日起严行戒备。” “八百里密谕知之。命山东,江苏,浙江,福建,广东五省截留本省漕粮,输送至各省沿海州县充作军粮,同时调拨各省兵力驻守沿海沿岸。”下一次海寇来袭的时间地点都不确定,皇帝这一部署是着眼于大邧整座疆土,用重兵把所有可能存在的缺口都守卫起来。 众臣和之,皇帝看了眼座下的怡亲王,然后巡视殿中,“去年朕秘密派遣怡亲王前往山东巡查军务,巡查的结果令朕时时忧心,军务松懈废弛,朕听说山东威海卫的炮台都生锈了,却从来没有人跟朕提起过此类事情,是不是太平日子都过惯了!非要等到别人打到自家门口才能有所觉悟!” 这一震耳发聩的质问,问的御下众臣百口莫辩,如果说实话,确实有极少的人能在王朝太平盛世之时,能够预料到荣城会遭遇外侮。 众臣又愧又悔,汗湿重衣。同时也惊愕于皇帝的先知远见,看来海防军务一直都在皇帝着重考虑布局的范围之内。 “只是可惜,”皇帝无不后悔的慨叹道:“朕却没能做到未雨绸缪,如今荣城遭受这样的损失,朕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呐。” 有大臣发声道:“皇上圣意神明,都是臣等无能啊!” 皇帝挥挥手,打断他们不合时宜的马屁,“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情形急迫,任何托词也挽救不了荣城一战的结果,吸取惨痛的教训,尽量把局面往好的方面挽救。” “皇上,”怡亲王起身道:“倭寇夜袭荣城,若非荣城将士奋死抵抗,想那伙贼人必将得寸进尺,深入攻占我大邧疆土。荣城这次能守下来,那帮海寇不一定甘心,极有可能再次对山东沿岸下手,臣恳求出行山东,驻扎威海卫,监督山东沿海合各大卫所更换陈旧炮台,同时增设炮台。请皇上准奏!” 众臣闻言一震,怡亲王看似风流文雅,国事当头一棒,就跳出来这一响当当的铮铮铁汉,总管内务府大管家那道肩梁上已经很久没出现过白鸽的影子了,这位小王爷忙的一般都是皇家内务,消失在众人视野中一段时间并非不寻常的事情,什么时候去的山东都不曾被人留意。不料背后忙的都是军机要务。 皇帝凝视他这位弟弟,半晌还是艰难点下了头,“准奏!” 事发突然,时间局促,勤政亲贤殿里的灯火通明,整整燃烧了一夜,皇帝率领群臣细作推敲,争取把之后可能会面临的方方面面都做出预判和应急的准备,这才敢下令散朝,仍是那一副平静舒缓的语声,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腔调,“诸位爱卿如若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今日集议到此为止。回各自的衙门,务必遵照今日商议的结果当差办理。荣城战亡的兵士,要厚葬,恩荫其家眷。” 有这样的君主压阵,天大的事情也有迎刃而解的可能,众臣免冠叩头,领旨谢恩后依次往门外撤出,皇帝望着他们的背影,在舆图前长长吁了口气,怡亲王留了下来,走上前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皇兄,不会有事的,这道坎迟早能迈过去。” 皇帝颔首,拍拍他的肩道:“这不是还有你在。腊月间,四哥忌日前后,朕梦见他跟阿玛了,两人谁也没跟朕说话,晃了晃就没了影,你看,就不能出声给朕提个醒,说有麻烦要来了。” 怡亲王红着眼,苦笑道:“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