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澜刚一进寝宫,就听皇后这么说,立即就道:“苏果学着些,娘娘这才叫气度,宠辱不惊才是宫中的生存之道。” 苏果皱了皱鼻子:“是,奴婢知道了。” 赫连荣臻也在一边点头:还是朕的皇后大气。 眼前这些小事何须挂怀,等朕好了,这都不叫事,她堂堂皇后娘娘,还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根本不用她自己操心,宫人们就会拱手送到她面前。 如今凭澜姑姑来了,四喜的事也都解决,赫连荣臻就淡定许多,也不着急再“苏醒”一次。 他偶尔静下心来,总会觉得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许多事情,他着急是没用的,等老天觉得他能变回人,他就能变回人,真不用急于一时。 凭澜正要跟李令姝说太后寿宴的事,余光感受到那只神鸟正盯着自己看,下意识同它对视一眼。 赫连荣臻:别看朕,朕只是在发呆。 凭澜看它抖了抖翅膀,低头吃粟米去了,这才压下心中的疑虑,抬头跟李令姝说起话来。 “后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千秋,这一回凡是三品以上朝臣命妇都会进宫给太后贺寿,娘娘如今也是长信宫的女主人,还是要知晓些许宫规的。” 李令姝放下洒红笺,接过苏果递过来的帕子,仔细擦干净手。 她放下帕子,直接往院中行去。 冰鉴虽换过,寝殿里也更凉爽些,李令姝还是喜欢在院中走动,觉得没那么憋闷。 凭澜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轻声开口。 “后日娘娘须要着大礼服,礼服蟠桃刚刚改好,娘娘再试一回便可。新的凤冠臣也已经让营造司重新赶制,今日应当就能送来。” 也就是说,趁着这次太后千秋,皇后娘娘要光彩照人登场,高高在上立于主位。 李令姝安静听她讲,也不言语。 凭澜就又说:“当日早上,娘娘须待早些去慈宁宫,陪太后娘娘接见命妇,等命妇都到齐,依旧还是去百禧楼听戏,中午的千秋宴也是在百禧楼,等宴会结束,命妇们便会告退出宫。” “这会儿娘娘可以回宫休息,待到晚间时分去慈宁宫陪太后娘娘家宴,给太后娘娘贺寿,用完晚膳千秋宴就结束了。” 凭澜这么说着,似是遗漏了什么,补充道:“因陛下重病,无法主持前朝的宴会,因此宗室们会去百禧楼给太后娘娘见礼,到时候娘娘就能见到其他宗室。” 李令姝问:“到时候,便可见到安亲王一家?” 安亲王在宫里太有名,在朝野之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如今陛下重病的消息还未曾传开,也只近臣知道些许端倪,他们私下里其实也在猜。 若是陛下真的殡天,继位的会是这位安亲王吗? 如此,投注在安亲王一家身上的目光,比以往还要多,还要热烈。 凭澜看她好奇,就笑道:“安亲王自会来,世子和郡主也会到场,陛下还有一位年长的皇叔诚亲王,诚亲王妃娘娘是见过的。” 李令姝回忆了一番,终于想起大婚当日给她跟陛下做喜娘的那一位,似乎就是诚亲王妃,瞧着长得很是富态,也异常和气,是个好脾气的人。 “是了,王妃是个很有福气的人。” 凭澜就笑道:“咱们赫连氏的男儿,都是好品貌,不仅于国敬忠,于家也是分外体贴。安亲王如此,诚亲王亦是如此。” 李令姝感觉凭澜这是在给陛下刷好感度,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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