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的儿子,馨儿的父亲。是晏府的大当家。 相形之下,爷留给宁儿的时间,已经够多了。爷每天要处理那么多繁杂的事务,却为了每日回来陪着宁儿晚膳,而不肯出外应酬。单冲着这一点,宁儿已十分知足。 既是陪娘亲早膳,那便只管专心陪着,不要挂记宁儿。” 说到这里,忍不住又啄了他一口。男人长得太养眼,就是危险!他英挺俊俏的脸容,稍看得久一点,便能蛊惑人心。 也或者,是近朱者赤,近晏爷者黄~她许是被他潜移默化,从习惯被他动手动脚吃豆腐,演变到现在她动不动不自觉中,便吃了他的豆腐。。 见他明明眼里已有了笑意,偏生还要端着脸装酷,她不由得娇嗔言道:“好啦,知道你是心疼我,可我也心疼你呀,我不要你为我伤神。” 虽是为了安抚他,为了哄他开心。然她说的话字字句句,确也是出自真心,并无假话。他处处为她着想的心意,令她感动。 真正两情相悦的爱情必然是相互体谅,相互疼宠。他待她好,她也想待他好。不舍他为难。 晏逸初搂紧她,叹息道:“小乖乖,爷是真想时时刻刻都带着你。爷只要想到,你每日一个人用早膳,心里就特别不好受。” “我知道。”她在他怀里笑道:“我知道爷心里装着我,我真的没事儿。不是还有晚膳嘛。” 晏逸初低头深情的凝望她:“爷的乖娇儿,让爷怎么舍得不疼你。” 说罢,他情不自禁,怜惜又满足的吻她。两人鸳颈交相,缠缠绵绵好一番温存。 嗐,有情人做有情事~难休难止。 这都成他俩的常态了,才亲热完,许下一秒又抱在了一处~~ 舒念宁劝止了晏逸初的提议。没曾想,事情并未如她所想。 复几日的光景后,晏逸初突然改变了他给母亲请安的时间。早请安变成了晚请安。他回归了每日早晚陪她和馨儿用膳的生活习惯。每天晚间回府,他会先去母亲那问个安,再回霁枫居。 至于馨儿,每天则由着奶娘抱去怡园,与祖母聚上一会。 舒念宁不明所以,感到奇怪。问他,他只摸她的头,笑而不答。 舒念宁闹不明白,晏母却是看得分明。 儿子这是不想每天和梅萍同桌用膳,是以刻意避开。虽是自己儿子,她亦不由心生感触:“这男人啊,对一个女人倘使心里没有情意,真正是郎心如铁,全不挂心。” 晏母猜中了儿子的心思,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晏逸初是刻意避开梅萍不假,心里对她并无丝毫男女情爱,也是真。 但说他对梅萍全然冷漠,倒是有些冤枉了他。自与宁儿定情,相亲相爱,沐浴在爱河中,惟感幸福满怀的晏逸初,对人对事骨子里温和了不少。 只要不伤害他在意的人,不影响到他所做的事。于他的宝贝无妨,于晏家无碍。便是他不喜欢的人和事,他基本也能宽厚以待。 他明了梅萍对他的心意,但他回报不了。以往没有宁儿时,他们的交流也几乎只在床上。 她是个解风情的女子,不能违言,在她尽心尽意的服侍下,他们的床事畅快和谐。他享受着本能的肉&欲带来的极致快&感。 那会,他但觉天经地义,心安理得。她先是他的通房,后是他的侍妾,暖床不是理所当然吗? 他没想到,心有所属后,他竟然不能,也不愿与她回到从前。他对她甚至燃不起“性”趣。 身体和欲&望是不能骗人的,即使能一时骗过别人,也骗不过自己。 他对她的的确确,连最原始的欲&望也没有了。 这些日子,他开始考虑一个问题。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 不管怎么说,梅萍好歹跟了他十年,是馨儿的生身母亲。他心里日渐有了个念头:他想放了她。放她自由。 她说不上年轻了,可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算不得老。空顶个晏家小妾的名头,守活寡委实残酷了些。 他想放她出这个牢笼。没有男人疼爱,困守空房,不是牢笼是甚么? 除了感情,他不会亏待她。他放她出府,安排人给她另置个宅子,另找仆佣。给她能安乐无忧一辈子的银钱。 从此,她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