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尝鲜,阑珊各样都尝了些,新鲜了一阵便觉着饱了。 不料这日傍晚时分,江为功又乐颠颠地来了,也带了桂花酥跟羊角蜜,除了这些点心外还有两包东西,一包是当地的特色捆香蹄,另一包是新切的鸳鸯鸡。 江为功看她桌上放着小点心,便笑道:“咦、原来你这里有了。不过幸好还有你没吃过的。” 阑珊早闻到了香味,不由凑上来:“江大哥,哪里弄来的?” 江为功道:“我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先找当地好吃的东西,这两样都是本地特色,我已经尝过了,的确是别有滋味,所以打包回来给你尝尝。” 阑珊大喜:“江大哥倒是心细。” 飞雪笑着摇头,去拧了干净的帕子来给她擦了手。 这捆香蹄原本是完整的猪蹄形状,只是里头的骨头都给剔除了,填满瘦肉,加上香料,在鸡汤里煮成的,所以别有一番风味。 阑珊尝了几片,果然觉着美味,就跟飞雪道:“这个能不能也带些回去?” 飞雪说道:“天儿热了,这种肉类不似点心,不好带,你只管吃你的就是,别总是想东想西的。”又怕她只吃这些未免觉着腻,便忙去厨下要他们煮了一碗粳米红枣粥来配着吃。 阑珊吃的高兴,又让江为功吃点心。 飞雪便去给江为功倒茶,亲自端了过来。 江为功正跟阑珊大谈些外头的风土人情等,又说:“明儿我再去转转,这儿的小吃也不输给翎海,可惜你有伤在身不好出去,不然咱们可以边吃边逛了。” 见飞雪捧着茶过来,江为功忙跳起身躬身接过来:“不敢当不敢当。” 阑珊道:“我的伤其实已经不打紧了,江大哥,那几位受伤的同僚呢?” 江为功道:“我来之前已经去看过了,除了有两个严重些,其他的都是小伤,调养着很快就会好的,就是听说温郎中不大妥当。” 飞雪一怔。 阑珊正擎着一片捆香蹄在慢慢地嚼吃,闻言便停了下来:“温郎中怎么了?” “好像是咳血,是内……”江为功正皱着眉说着,却听到旁边飞雪重重地咳嗽了两声。 阑珊却已经听见了,整个人有些心惊:“是内什么?” 江为功看着飞雪,有些会意,不太敢说下去。 阑珊丢了那香蹄,抓住他的衣袖:“江大哥,你说啊。” 江为功骑虎难下,耷拉着脑袋道:“好像、是什么内伤……之类的,我也没听真,恐怕是我听错了。” 阑珊呆在原地,方才还津津有味吃着的香蹄跟鸳鸯鸡俨然都没了味道。 她看了会儿江为功,抬头看向飞雪,轻声问:“是真的吗?” 飞雪见她知道了,也不能再瞒着:“先不要着急,那大夫也未必就诊的真。其实我打听过了,温大人的情形好了很多。” “是啊是啊,”江为功也跟着亡羊补牢似的道:“下午时候已经能够下地了呢。” “你!”飞雪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 阑珊的眼睛又是一直:下午时候才能下地,就是说之前都还不能。 方才江为功说温益卿咳血,又是内伤,想来自然是因为从高处坠下,他给压在下面的缘故。 阑珊垂眸:“你怎么就不跟我说实话呢。” 飞雪低头:“舒丞……” 阑珊站起身来,飞雪以为她会出门去见温益卿,不料阑珊只是转身往内走去。 “小舒……”江为功站起身来,有些懊恼地在自己头上打了一下。 飞雪犹豫了会儿,终于也跟着阑珊走了进去。却见她背对着自己站在床边上。 “我是怕你担心,”终于飞雪说道,“而且就算去见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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