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的详细版本。 说完之后,飞雪乐不可支地说道:“你说可笑不可笑,跟真相竟是离题万里,黑白都颠倒了,但那些人偏信誓旦旦信以为真。” 阑珊想到那日温益卿一怒之下叫了奴婢们进来,他夫妻两人说的那几句话,的确够叫人误会的了,因此传出如此的流言倒也不足为奇。 但是这两天温益卿都没有来部里,却让阑珊有些担心。 无奈一笑:“有没有说过温郎中怎么了?” 飞雪道:“郎中在部内告假,说是病了,但奇怪的是……” 没等她说完,阑珊又忙摇头:“不要说了,横竖跟我无关。” 当初她生死攸关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如今自己何必替他操心? 她坐回椅子里,看了会儿卷宗,总有些心神不宁的,不小心碰了一支笔在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突然嗅到一股怪异的味道。 阑珊慢慢抬头,闻着味道,发现是从自己的抽屉里传出来的。 她忙将抽屉拉开,却发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东西。 那是一颗红褐色的药丸,瞧着眼熟。 飞雪在旁瞧见:“这个……” 阑珊将药拈了出来:“是不是在翎海的时候,那姓金的侍卫身上掉出来的、温郎中的药?” 飞雪闻了闻那味道,点头:“怎么舒丞这里竟有此物?” 阑珊看着这丸药,蓦地想起上次温益卿曾在自己这里坐过,难道……是他在那时候留下的? 可他到底是有意而留,还是不小心遗落? 这日从工部出来,乘车回家,路上阑珊打量外头街景,忽地问飞雪道:“我记得这条街上有一个挺大的药铺,咱们在那停一停车吧。” 飞雪忘了那颗药,还以为她想买点什么,陪着她下车入内,才想起来:“你想干什么?” 阑珊打量了会儿,正有一名店内伙计迎过来:“两位……这位大人有什么吩咐?”他向着阑珊行礼。 此刻店内仍有不少人,但纹丝不乱。 阑珊道:“我有一颗药是别人给的,叫我照着配,你们能看出是什么制成的吗?” “这个,您找对地方了,我们这里的大夫最是经得起,别的医馆是比不得的。”当下引着他们往内。 此时飞雪在后拉了阑珊一把,阑珊并未在意:“没事儿,我就看看。” 店伙计领他们到里间一个长须布衣的中年人身旁,笑说:“这是我们胡先生,他最擅长各类配药,保准无误。” 阑珊见这家店着实体贴细致,看着很可靠,便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将药丸送过去:“先生请帮我看一看。” 胡先生拿了一张写药方的纸垫着,让阑珊放在上头,他先是端详了一眼,然后才隔着纸捧起来,当一闻之后,他的脸色有点变了:“这个药……” “这药如何?” “请问,这药是谁人所服?” 阑珊说道:“因为近来有些精神不振,请朋友帮忙,从一名大夫里讨了这种药。” “大人吃过了吗?” “这个还没有。” 胡先生冷笑道:“幸好没有。” 阑珊一惊:“此话何意?” 胡先生道:“这药里有一种曼陀罗,乃是禁药,怎么也能随便乱用呢,稍服一点的话的确可以让人心神安泰,可若是长久服用,会叫人神智模糊乃至癫狂……本来这药……” 他正侃侃而谈,突然有个身着青衣的伙计走来,在他身后低低耳语了几句。 胡先生眼神一变,看看那药又看了阑珊一眼:“请稍候。对了,我能否把这药拿去给我们掌柜……” 阑珊正有些意外,飞雪道:“不必了!”上前果断抓起那颗药,拉着阑珊急忙往外走去,出门上车,催促着快走。 “怎么了?”阑珊不知究竟。 飞雪低头不语,只是看着有些不安。 阑珊忙问:“莫非是那家铺子有什么不妥?” “那个、”飞雪咬了咬唇,终于说道:“倒没有什么不妥,只是、那店铺应该是……富总管的产业。” “富总管?”阑珊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号了,猛地听见几乎没想起是谁,“啊,是你们王府的那位富贵总管。” 飞雪转头,打开车窗往外看了眼,像是很警惕的样子。 阑珊道:“可是,要真是你们王府的总管,这不是更方便了吗,正好帮我看看那药。你为什么好像很担心似的,还有,你跟西窗为什么都那么怕富总管啊?” “因为他、富总管其实不是中原人……”飞雪语焉不详地说了这句,又自悔地摇头:“其实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只不过毕竟跟阑珊相处久了,有些话自然而然的就出了口。 阑珊却也怕她为难,忙道:“好了好了,要是犯忌的你就不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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