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禛哼道:“那你给我看好了,到时候人要不来,就唯你是问。出去吧,吃力扒外的东西,看了你就气!” 西窗抱着头,连滚带爬地从内堂跑了出来,一直跑到院外才叹了口气:“又是我来背这口黑锅,小舒子真是个惹祸精!算了,少不得我抽个空去告诉他,叫他好歹在休沐的时候过来一趟,免得主子又拿我开刀。” 他打定了主意,抓了抓头,忽地又想起来:“之前主子把小舒子留在房内是干什么呢……” 耳畔又响起那声令人心颤的低吟,西窗咕咚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往下想。 阑珊是央求飞雪领着自己把王府的侧门跑了的。 幸而赵世禛离开的时候没有命飞雪强留她,飞雪见她急得跟无头苍蝇似的,只好舍命陪她了。 两人出了王府,飞雪说道:“咱们这一走,撇下西窗,不知道王爷怎么收拾他呢。” 她说了这句,见阑珊呆呆怔怔的似有担忧之意,才又笑道:“不过不要紧,幸而那小子皮厚,又油滑,王爷也未必真下手惩治他。” 阑珊才又松了口气:“飞雪……小叶,多谢你啦。” 飞雪无奈地看着她:“谢我做什么?我倒是宁肯不要你这些谢,你要真想谢我,怎么不多听听我说的那些话呢。” 阑珊低下头。 今日她没有戴帽子,也不戴夫子巾,只束着时下男子们流行的网巾,不知道方才在王府内到底是怎么磋磨的,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有些毛躁地探伸出来,额前的网巾也略显得歪了一些。 因为耷拉着脑袋,后颈便露了一大片出来,颈窝处再往下,很明显的两三点红色痕迹在上头,有一枚甚至隐隐能看出那嘬起的形状。 阑珊的脸虽然给晒得微黑,脖颈上却仍是白皙如雪,白雪红梅,刺眼而又煽情。 就算飞雪的床笫经验为零,但看着这般情形,也能想象出这其中的些许。 飞雪咳了声,脸上略热,本想提醒阑珊,可有不大好出口。 又见她似垂头丧气的样子,飞雪反而笑了:“你啊,真是的……” 阑珊连头也抬不起来了,带一点祈盼地望着飞雪:“小叶,你能不能去雇一辆车?我有点累呢。” 飞雪白了她一眼,很想问问她到底做了什么,竟是这样手软脚软的样子,可看着阑珊黑白分明的懵懂眸子,眼神带着些许无助跟茫然,因为哭过,眼皮还是微微红肿的。 西窗之所以肯冒着给赵世禛责罚的风险放他们离开,大概……也是因为看出她是真的哭过吧。 飞雪心中叹了声,竟知道她受不了那些话,竟舍不得再挤兑她。 于是说道:“你在这里站着别动。我去去就来。” 阑珊答应了,果然便立在原地等候,眼见飞雪往前去找车了。 站了顷刻,双腿似乎还有点酥麻。 阑珊下意识伸手捏了把,突然想到在王府内厅给赵世禛抱着欺哄的情形,她脸上一热,急忙把手蜷握起来不敢再去碰。 正等候中,突然前方一阵喧哗。 路人们纷纷退避,阑珊不知怎么了,也急忙跟着退后。 耳畔听到哗啦啦的响声,阑珊个子矮,仰头看去,依稀看到前方有数辆大车经过,正中的一辆车看着很是眼熟,鎏金的车顶,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车边垂着精致的御品宫灯。 阑珊呆看了会儿,突然想起来这是华珍公主的车驾! 此刻,身边路人也向着车驾说道:“看到了吗,那是公主殿下的銮驾。” “好威风啊,公主殿下这是去了哪里?” “你还不知道呢?先前咱们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大好,年后稍微有了起色,突然间六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