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是蹲太久了,一下子站起来脚竟然麻了。她扶着墙,一抬头就看到了解宴在站在阳台玻璃门的后面,无声无息,像一个影子。 桑暖还来不及表达她对解宴突然出现的惊讶,脚上酸麻就让她的五官皱在了一起。 “脚麻了。”她说。 解宴向她伸出手,桑暖摇了摇头。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它自己就会好了。”虽然她的表情依然痛苦。 解宴很乖的把手收了回来。 酸麻的感觉在渐渐消退,桑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在脚终于能动的时候,她小心地抬脚,慢慢走进去。 谢天谢地,这一次的脚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然她要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出现在解宴眼里多久。 “你刚刚在后面站了多久,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坐回到沙发上,眼神明亮地问他。 解宴认真地回想,然后给出了一个较为精确的数字:“大概,五分钟。” 五分钟,应该听不到多少内容,可是桑暖仍是懊恼:“你应该先提醒一下我。”不过,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谁也不会提醒正在打电话的人。 桑暖无意识地卷着头发,又是一阵懊恼的情绪。她蹲着打电话的模样,在解宴眼里留存了五分钟。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总是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是最好的。 她低头想撞进解宴怀里,告诉他一定要忘记刚刚的画面,只是眼睛一看到他被包扎的手臂,又制止了这个举动。 所以桑暖准备起来,喝口水来平复心情。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手却被人拉住了。 背后是解宴有些低沉的声音:“去哪儿?” “喝水。” 解宴牵着她的手,还不愿意松开。桑暖疑惑地转过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绑着绷带的大男孩在灯光下,肤色显得异常的白,不清楚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客厅灯太亮的缘故,所以他眼角的泪痣格外明显。 “我……不太想你离开。”解宴的眼睫颤了颤,有浅浅的阴影落在他的眼睑下,“我很害怕,发现你不在。” 桑暖说:“我只是在阳台打了个电话。” 他点头,说我知道。那只手依然没有松开,五指嵌入她的指间。 “我们永远不要离开就好了。” 像是他难得一次的撒娇,桑暖回来,握紧了他的手。 “我们不会离开。”她说。 神明告诉她,喝水哪有解宴重要。 因为解宴的手臂,桑暖今天睡在另一个房间。也许生病真的会让人一下子变成小孩子。她认为,解宴今天对她撒娇的次数绝对是历史之最。 解宴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她的气息,沐浴露的味道,柠檬还是青草,他分辨不清。唯一能确定的是,上面都沾染了名为桑暖的味道。 “我这时候真恨我的手。”他抬头,不安地去碰桑暖的唇,“它阻止我拥抱你。” 桑暖眼尾浅浅扬了起来,她伸手去抱了抱解宴。 “没关系。”她说,“我可以拥抱你。” 桑暖这一觉睡到了九点,没有做梦,没有被惊醒,就安安静静地睡到这个时候。手机她特意没开静音,竟然也让她安稳地睡了一觉。 打开手机后,没有信息,没有未接来电,平静得让桑暖迷惑。 她按了俞姐的号码,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公司目前是否有收到关于她昨天晚上的视频和照片。 一般媒体爆料时,会事先和艺人的公司沟通,如果双方谈好了满意的价格,那些视频和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