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粉色的封皮,上面是几朵小雏菊。 小辞接过封皮,说了句:“谢谢。” 邓杨杨松了口气,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小声道:“好像附中的没有多少在一个班的。” 附中考二中的分数线拉的很高,本校学生能直升的只有年级排名前一百。 二中今年扩张了班级,一个年级十班,一个班四十个人,高一就五百。 邓杨杨在附中成绩好,才能直升二中,否则也只能去读一个普高。 小辞没理他,专心致志地包完树皮之后,就翻开物理书一行一行的看,打发时间。 邓杨杨说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如同蚊子哼哼:“能和你一个班,我很高兴。” 开学第一天,二中没有任何过渡的就进入了高强度学习状态,一天下来,初中刚毕业的学生还没能适应高中的快节奏复习,班上一半人都跟不上节奏。 邓杨杨也学的很吃力,下课时,没有人抱着篮球去操场玩,都捧着书回忆上节课学的内容。 学了一个月,高一的学生就拉开了差距。 学习能力强的跟上了高中的进度,学习能力较差的在已经在学校里拉帮结派,成为了小团体,每天翻墙逃课,不学无术。 还有一部分是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学生。 学也学不好,放弃也不舍得放弃,因此学习的很痛苦,就目前看来,一部分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早期症状。 小辞在班会选干部的时候,因优异的学习成绩捞到了一个学习委员的职位。 女生喜欢一下课就凑过来像小辞请教题目。 当然,请教题目是其次,主要是问问小辞今年多大,有没有女朋友,喜欢什么,想不想喝奶茶之类。 班上大部分女生都是十五岁,只有小辞是十三岁。 但他长得很高,看不出十三岁的样子,比班里一些十六岁的男生都高,而且更成熟,更稳重,自然也更吸引女生们的注意。 江谣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怎么管学业了,他跟老胡在西湖边上租了一个小店铺,分成里外两间,外面是玻璃柜展示珠宝,里面是个小工作间,有一张小床能休息。 他跟老胡谁看店,谁就在店里歇一晚上。 西湖边上的店铺租金贵,江谣的钱都是流动资金,折腾来折腾去,手上又一分钱不剩,吃饭都得靠老胡接济。 小辞双休的时候会帮江谣看店,有时候还会带着江谚一起过来。 江谣在他过来的时候就不吃泡面,拿着老胡的银行卡出去挥霍,老胡手机短信一条一条的提醒,让他不停的低头看,也不停的乐。 一块儿在画室的大学同学忍不住问他:“你笑什么呢,春心荡漾的?” 老胡把手机塞口袋:“没什么,我一个朋友。” 小辞心疼江谣,吃饭也不吃贵的,再加上他知道江谣用的是老胡的卡之后,心里更加阴郁。 老胡认识江谣的时间比他长多了,听四毛说,他来是从小就在一块儿长大的,没住在一起,但是关系最好,小时候能穿一条裤子。 江谣用老胡的东西绝不手软,简直当做自己的花,这让小辞非常的不爽。 他会依靠老胡,但是不会依靠自己。 就因为自己是个小孩儿,是他的弟弟。 开学后,小辞有几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 一个是他们班的班长边景,一个是体育委员梁飞飞,他们三个人是打篮球认识的,还有一个就是邓杨杨。 邓杨杨一直是他的同桌,两人虽然没说多少话,但是邓杨杨总是给小辞用他的东西,橡皮擦、化学元素表、手表或者水笔,给小辞营造一种拿人手短的感觉。 边景约小辞出去打篮球的时候,邓杨杨就跟着他们一起去。 他也不打,就抱着一瓶水坐在操场边上,和女孩子们一起看他们打篮球。 等小辞下来,邓杨杨就把水递给小辞,让他喝。 边景一开始开过小辞玩笑,说邓杨杨跟你老婆似的,被小辞冷冷地瞥了一眼。 边景没见过小辞生气的模样,他总是冷冰冰的,这么一瞥,让边景闭上了嘴巴,再不敢开小辞的玩笑。 运动会前一天,江谣路过二中门口,看到天上彩旗飘飘,回家就问小辞:“你们是不是要开运动会了?” 小辞点头。 江谣:“你参加什么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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