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自己扬名。” 赵瑾之恍然, 接口道,“最重要的是能看看生民百态,知晓世事艰辛,是否?” 科举考试的试题, 虽然大部分都从四书五经而来,但多少都会有时政方面的内容。尤其如今是皇帝亲自出题,而虞景正是励精图治的时候, 这方面的内容一定更多。多了解国计民生,自然对策问十分有用。而切准了题,这场考试也就有了大半把握了,其他无非是官样文章, 这个是从小就学的,大部分举子之间彼此差距不大,就算赵瑜和赵珍再平庸,也不会有问题。 当然,若这样他们还不开窍,或者还是没有切中试题,那也就说明两人并不适合走这条路,不必将时间浪费在这上头了。 见清薇点头,赵瑾之沉吟片刻,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我想三叔也会答允。但让他们去哪里比较合适?” “自然是回原籍。”这一点清薇已经想好了,立刻答道。 赵瑾之一想,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赵三叔是被过继出去了的,但是这么多年来,除了过继的时候他亲自回祖籍祭拜过之外,就没有再回去过了。至于他的孩子们,更不用说,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连祖籍都没回过。所以现在,理由也是现成的。毕竟祭祖这种事,总是不嫌多的。 正好再过几个月便是中元节,时机也合适。 当然,这只是出门的理由,既然还有一年时间,自然不可能祭祖之后就回来了。不过有了这个提示,赵瑾之也开始规划起路线,“祭祖之后,正好可以往秦州走一趟,那是我大魏龙兴之地,自然该去看看。” “秦州往西,异族便渐渐多起来了。前往西域行商的商队,多半都会在这里修整暂歇,找个商队跟着去西域,也不是什么难事。”清薇道,“不过我更属意另一条路线。” “什么路线?” “从秦州乘船往下。”清薇说着,手指在空气中轻轻一划,仿佛就将这条路线画出来了似的。 已经是至亲夫妻,赵瑾之自然知道她的记忆上佳,连宫中舆图都能完全记住,规划处一条路线,自然是信手拈来。他自己低头顺着这条路线想了想,才有些不确定的道,“去西南?” 要知道那里可是才打过仗,虽然说土人已经被打服了,但总归潜藏着危险。再说大部分的地方又是不毛之地,贫瘠荒凉,实在没什么看透。 但赵瑾之也明白清薇选择这个地方的理由。 一来赵瑾之曾经在这里作战过,现在过去的时间还短,他的名声肯定还在流传,能大大增强两位堂弟的信心。虽然实际上赵瑾之已经没办法在这里照拂他们了。二来这里也是异族居多,风俗民情都与中原大不相同,也可以增广见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虞景曾将江南水患受灾的百姓尽数迁居于此,垦荒安家,但到底效果如何,只有亲眼看到才能确定。 虞景施行的政策还并不多,所以这也是最直观的让他们了解如今这位陛下和他的政策的办法。 如此想着,他不由点头道,“然后顺着此前移民时开辟出来的道路,前往富甲天下的江南,再从江南乘船回京。一年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只要把这条路走一遍,赵瑾之相信,就是再笨、再不知民间疾苦、再不懂变通的人,也一定会脱胎换骨。何况他们赵家的男人没有一个笨的,这个办法应当会有效果。 最妙的是这一路上也可以结交不同的朋友,到时候齐聚京城时,他们也就不会被冷落,而能够自然的融入其中。不说能够成为领头的,但借着地主之谊,加上赵家子弟这个出身,占据一席之地是没有问题的。 虽说会试是要糊名的,但考官们自然也有自己的办法,不着痕迹的关照那些需要重点注意的举子。比如监考的时候路过一下,不巧看到了对方的答卷,比如认出对方的字体,誊抄的时候留下个印记。这跟舞弊不同,毕竟答题靠的是自己的真本事,只不过有了这种照拂,排名就能往前挪一挪了。前十太惹眼了谁都不敢碰,但二甲和三甲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礼部负责科举之事,这里可都是赵定方培养出来的班子,照顾一下他的侄子再正常不过。 到了殿试的时候,连糊名都不用了。他们是赵定方的侄子,那么不管是考官还是虞景,都可以大大方方的给面子,让他们的名次更好看。 当然,这最后一点,彼此心知肚明便是,不必说出来。 这个考虑可以说已经是非常周全,所有能够影响到的外部因素都已经涉及到,作为家人而言,赵瑾之和清薇已经尽力了,至于结果如何,端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赵瑾之趁机握住清薇的手,道,“娘子辛苦了。这件事回头我去同三叔说,尽快把人送走。” 清薇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脸上的表情不变,“这是我分内之事。” “话虽如此,但娘子如此尽心,为夫心中十分感动。”赵瑾之厚着脸皮再次凑过来,“难怪都说家有贤妻夫祸少,这些事我平常难以注意到,让娘子费心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