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地消失两年,生了重病,一直在洛杉矶休养。她绝食、自残,甚至想过就此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一定是遭遇了难以承受的痛苦,否则不会产生那样的念头。 柳明修此刻能感受到的,只有心疼。 他紧紧地拥着她,低声说:“蔷儿,对不起。” “嗯,我也有不好的地方,那个时候……要是我坦白告诉你就好了。”谢蔷握住他环在腰间的手,声音轻轻的,“我准备比赛一结束就回来的,可是那天慕尼黑下了大暴雨,城市交通都瘫痪了。是我非要爸爸赶过来陪我过生日,不然爸爸也不会把车开到高架上去……” 她说着,声音哽咽,眼眶不由地泛红。 眼泪砸落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烫得他的心也在疼。 柳明修握着她双肩,将她转向自己。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指腹替她抹泪,“蔷儿,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 谢蔷摇头,眼泪扑簌地往下落。 “你不知道我有多过分,从小爸爸那么疼爱我,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以后再也不想理爸爸,最讨厌爸爸了。” “我真的好后悔,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应该让爸爸晚一些,等雨停了再来,不来也没有关系。我最喜欢的就是爸爸了。” 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子,情绪支离破碎,到最后连话也说不清楚了。柳明修抱着她,低头吻着她婆娑的泪眼,轻声安抚:“谢叔叔没想过会发生意外,你也不想的。” 柳明修一直在医院陪谢蔷待到傍晚,谢正明始终沉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医护人员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迄今为止,他们仍然在等待奇迹的出现。 上午柳明修是开车过来的,离开医院,时间已近六点,等谢蔷情绪渐渐平复,便觉得腹中饥饿。 柳明修带她去了以前他们常去的那家法国餐厅,谢蔷最喜欢这里松露和鱼子酱的味道。经理还是以前那位,提前为他们预留了位置,引他们入座。 刚坐下,余光便留意门口有道熟悉的身影进来。 谢蔷神情意外,“沈哥哥?” 和沈文清同行的还有一个女人。 女人黑发黑眸,肤色却白皙异常,加上深邃的五官,应该是中欧混血儿。 神态亲昵地挽着沈文清的手臂,看起来与他关系不浅。 是沈文清新交的女朋友。 遇见熟人,沈文清面上也稍有意外。他用英语和女友交谈,让对方先去过去等他。 沈文清跟他们打招呼,“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 他来出差,以前曾经听谢蔷提起过这家餐厅,空闲时间想起,便带女友一起过来。 谢蔷说:“她很漂亮。” 沈文清淡笑:“谢谢。” 相识那么长时间,谢蔷对沈文清也是有了解的。男人长到这个岁数,在感情方面自然不同于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动不动就要死要活,非那一人不可的执着。 沈文清各方面条件优秀,以往也谈过几个女友,后来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曾经对她示好过,但她实在没那方面的想法,沈文清也不会勉强。 合得则来,不合则散,沈文清很看得开,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上回在医院柳明修和沈文清见过,两人也熟络了不少。 柳明修和他握手,主动说:“那两年谢谢你照顾蔷儿。” 沈文清温和道:“我应该做的。” 他们男人在寒暄,自然没谢蔷什么事情。她低头玩着手机,忽地轻轻飘来一句:“说起来,上回你们在私下互传我丑照的事儿,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柳明修:“……” 沈文清:“……” 沈文清手握拳放到唇边,清咳了声,甩锅甩得迅速:“这个嘛……我也是受人拜托,尽力帮助……” 对比沈文清的委婉和礼貌,柳明修就显得相当理直气壮和不要face。 柳明修深情款款地望她,“蔷儿,你怎么样都美。” “……”谢蔷承认自己记仇,至今柳明修都还在用她那张150斤的胖照做手机屏保,她各种威胁用遍了,柳明修就是不肯换。 她翻了个白眼,抓着手机起身,“你们两个蛇鼠一窝,我要去洗手间,不跟你们讲话了。” 这家餐厅位于沿江南岸,庭院式的设计。后院毗邻江岸,夜晚江水流淌,晚风吹拂。 对岸便是商业中心,繁密的高楼耸入夜色,灯火辉煌。 从洗手间出来,谢蔷站在外面吹了会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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