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头,花祭寒和苏宇亭只能看到他的后背,花祭寒有些担心他,他的反应,实在是不太寻常。 要是兔砸还没醒过来,锡南就先疯了怎么办? “锡南……” 花祭寒本来还想劝一下他,却被苏宇亭及时拉住了。 “走吧,许先生现在,更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儿,我们要相信许先生,在陆小姐没有醒过来之前,他是不会出事的。”苏宇亭看了眼许锡南。 是啊,以许锡南对陆云矜的在乎,在她没有醒过来之前,许锡南是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花祭寒叹了口气,无奈,只好和苏宇亭一起走出了病房。 病房里,只剩下许锡南和小风雅。 风雅站在旁边,小手紧紧抓着陆云矜的手,没有嚎啕大哭,但看着她脸色惨白地昏迷在床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却跟不要钱似的,猛地砸落而下。 “妈妈……” “妈妈……” “妈妈……” 她趴在陆云矜耳边,就跟说悄悄话似的,不停地喊着。 她知道,妈妈哪怕睡着,都一定会听到她说的话的,妈妈不会不理她的。 然而,叫了很久很久,妈妈却一直毫无反应地躺着,躺的让人绝望。 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笑眯眯地答应她,笑眯眯地叫她小雅,也没有起来抱她。 风雅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乌鸦嘴也不管用了,婆婆也走了,爸爸也不管她,她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婆婆,对,要是婆婆在这里,一定有办法救妈妈的! 想起张婆婆,风雅想起以前张婆婆留给她的一张符,婆婆说,紧急时刻,只要以血点燃这张符箓,她就能立马出现在风雅身旁。 这张符,她一直随身带着,尤其是婆婆走了之后,更是片刻也没有离身。 她慌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香囊,倒出香囊里皱巴巴的黄色符纸,上面,朱砂的颜色已经淡的几乎看不见,只能隐约看见其上的纹理。 风雅伸出小手,手上,是残存着的陆云矜已经干涸的血迹,她咬了咬牙,拿起旁边的水果刀,在手上划开一道口子,挤出鲜血,小心翼翼地顺着朱砂的纹理绘画着。 往日里,她是最怕疼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伤口,都能痛半天,但现在,亲手用水果刀划了一道口子,血流个不停,她却眼睛也不眨一下,紧紧咬着牙,一声不吭。 她趁机看了眼对面的许锡南,他失魂落魄地坐着,低着头,脑袋贴在陆云矜的掌心,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没有注意到风雅的动静。 风雅松了口气,继续手上的动作。 画完符之后,她又找来一个打火机,直接将符纸点燃。 许锡南终于注意到了风雅的动作,见她指尖流着血,眉头皱起。 “小雅,你在做什么?” “我在找婆婆!” 风雅没有抬头,眼睁睁地看着符纸烧完,然后一脸期待地等着。 “妈妈,婆婆马上就来了,你再等等,婆婆来了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婆婆,婆婆,快出来!” 然而……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