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地咬了一口。 怀里的身子紧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宴席上的仙酿乃是在天界素有名声的忘浮生,酒气虽清香雅淡,但后劲极大。有醉后忘乎所以,偷得浮生一日闲之说,故而得名忘浮生。 冰芜喝了不少,酒意上头,头昏昏沉沉,整个人宛如身处云里雾里。一杯醒酒茶也只让她清醒了片刻,止不住酒意侵袭又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会被折腾得呼吸不畅,只得挣扎地掀起眼皮。 她好不容易艰难地睁开了眼,伸手就要推开压在身上的人,却被扣住手腕。她瞪了他一眼,“你做什么?”声音溢出她才发现喉间异常干涩,声音哑得不像话。 逸虚半点也没有被抓到趁人之危的窘迫,他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安抚地吻了吻,声音低哑惑人:“醒了?” 她冷哼了一声,目光不善地瞪着他,“起开。” 逸虚目光灼灼,低低的笑了起来:“不起,你先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什么问题?”冰芜愣一下,脑中已经开始回忆方才的画面。 忆起后,冰芜只觉得耳根热得慌,她也不是不愿,只是心态有些转变不过来,努力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再有子嗣。她对冰夷血脉的热情也渐渐消了。 本就是最不容易动情的冰龙,她的欲念当真不似别的龙族,可是这人好似食髓知味般,对这事乐此不疲。又偶然听说这等事多了,容易生倦,也不利于子嗣,最好有度。 她想了想生了芷舒后,他们确实比之以往放纵得多,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才…… 不过他好似误会了,冰芜想了想,支支吾吾着解释了起来。 逸虚听完脸色沉了沉,他知道她对冰夷血脉的执着,可没想到她与他……全是为了冰夷血脉,他俯身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咬了一口,赌气般道:“是我重要,还是冰夷血脉重要?” 冰芜抬眸看了看他的脸色,认真道:“你重要。” 逸虚闻言心中的郁气顺了些,松开扣在她手腕间的手,与她十指紧扣,温声道:“咱们还有天长地久,冰夷血脉总是会有的,你瞧瞧大殿下不也是时隔多年才又得血脉么?我们还年轻,不必担心。” 冰芜颔首,“嗯,可我觉得那些话说得也有些道理。” “毫无道理,”逸虚脸黑了,恨不得知道这是谁造的谣,好好收拾那嘴碎的仙人一番。 “你以往从不对我说重话,如今都会凶我了,可见真是变了。我觉得说得甚是有道理。”冰芜觑了他一眼,声音越来越小。 逸虚额角抽了抽,“不许胡言乱语,”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也不许听那些毫无道理的话。” 本就醉了酒,头晕沉得很,从睡梦中被折腾醒,这会冰芜实在撑不住了,敷衍道:“好吧,你可以起开了,我要睡了。” …… …… 冰芜身子颤了颤,下意识地抱紧他,心想,这回就算了,下回再考虑有没有度的问题罢。 只可惜她再也没机会考虑。 事后,冰芜下令将玉清宫的忘浮生都丢了。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她怎么就乖乖地说出来了呢? 继位后第三年,新任的昆仑山帝君处理完政务起身时,眼前突然一花,差点晕了过去。侍立在身边的神官忙传了医仙来看。 银白胡子的医仙探了许久的脉,满面笑容的贺喜道:“恭喜帝君,帝君这是有孕了。且依照脉象来看……” 医仙的话还没说完,冰芜已经震惊得站起身。 冰芜双眼睁大,满眼不可置信:“我真的有孕了?”虽然逸虚一直宽慰她,可她心里着实不抱什么希望。 年复一年,她的希冀真的被耗得差不多了,何况,她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神族。 她甚至已经开始打听五爪金龙一族、应龙一族和九天凤凰一族有没有嫁不出去或者情缘了断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