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月摸了摸脑袋,前段时间一直以为阿夏名字是张秀秀,一直想和白兄说名字错了,白兄似乎一直很不想和他说话。 —— 不知是什么时候走到家,隔着几丈远,他看到王婶又和张秀秀浅笑盈盈,脸色沉了沉。 等到王婶走后,白璃回到家中便看到张秀秀绣着衣裳。 “回来啦。” 白璃不语,薄唇微抿。 张秀秀一心绣花边,没去看他的神色,唇角带着浅笑,“阿璃,你说我们以后换个大房子好么?” 白璃垂眸,敛去眼底浓浓的阴郁。 “这就迫不及待了么。” 张秀秀浅笑,神态轻松,“等我们换个大房子了,你到时娶媳妇也有面子啊。” 看来给的彩礼钱真的不少啊,这么迫不及待就想把他推出去了么。 人间世的一切本就虚幻,他分明知道这是假的,那团怒火却如燎原之势急剧烧起来。 张秀秀察觉到不对劲,看着白璃眼角赤红,面色发寒,放下手中的活探了探他的额头,“怎得了这是,是不是昨夜没睡好。” “阿璃这么大了,姐姐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照顾,以后成家立业你还要照顾妻儿。这么大人了,还叫人操心。” 张秀秀话未说完手腕一紧,整个人便被他拉着出去。 他步速极快,她小跑着才能跟上,任她怎样捶打呼喊他像是充耳未闻般,只是大步朝前走。 此时的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来,街角的花灯又亮了起来。 不知何时又飘起了细细的毛雨,路上行人避雨都纷纷快步。而他们却是冲到雨里。 到了街面上白璃终于放开了她。 张秀秀吃痛揉着发红的手腕,也生了几分愠怒,“你到底是怎么了!能不能不要小孩子气,遇到了事不说出来。你到底把姐姐当什么了!” 白璃素青的衣摆被打湿,雨水顺着侧额流下,面容如玉,那双凤眼里似是结了化不开的冰,冒着浓郁的寒气。 他知道她能听到他心中所想,如今他也无需再掩藏。 即便她知道了又如何,这世间他到底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张秀秀神色一变,倏然欲图转身离开,手腕一紧,身子向后倒去。 他的力气极大直把她逼在一旁的墙面上。 两只大手抵着她的肩膀,她就这般直直撞入到他的眼底。 ‘我从来没有姐姐。’ 白璃发狠了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碾碎了咽到喉咙里,避雨的行人偶然看到这两人,也未多停留,匆匆而过。 张秀秀唇瓣微颤,僵着身体却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白璃倏然嗤笑,可笑,这人间世本就是磨人心魂,如今他倒是真陷了进去。而她,她怎能还是这般,凭什么动心的只有他一个。 不甘之心由然升起。 张秀秀眼眸惊慌,勉强笑了笑,“阿璃,你忘了,我做了许多菜,再不回去吃就凉了。” 白璃低下了头,抵住她的额头,唇角掀起,“好姐姐,你真的让我吃么?” 这么多年来,白璃从未喊过她姐姐。 第一次听到他喊她姐姐却是在这种时刻。鼻子一酸,泪水便跟着滑落,张秀秀眼眶通红,音线颤抖,“白璃!你不能这样。” 话未说完便被他封在了唇里。 辗转厮磨,那股强势的冰凉之意顷涌如潮,顺势席卷了她所有的心神。 —— 自把张秀秀白璃那四人扔到了人间世里,朱姀便被父亲召回了宫殿,又是一番好说不要去叨扰魔君,省的再惹魔君厌烦。 朱姀自是不会告诉她爹如今魔君被她关在人间世里呢。 她爹本就是个话痨子,耳朵又不好使,停训了大半天终于回到了寝殿里,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看看白璃怎么样了,便招来了看管人间世的月奴问话。 “我下的人间劫给那女人用上了没?”朱姀挑眉。 月奴有些忐忑,“用是用上了,只是..用了好像跟没用一样。” 朱姀诧异,人间劫可是她亲手设计的。人间百事疾苦,更是集遭逢暗杀、自幼失去双亲、各种不幸之事为一体的劫难。 “这女人也是稀奇,每逢快死或者受伤的时候总能刚好躲过,奴婢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何。” 月奴低头讪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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