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尊之恃宠而娇

第20节


的话。

    周剑星扫他一眼,不以为意,继续道:“徐长使常年病弱,如今还是好好养神。如此算下来,手边竟暂无可用之人。”

    他话语中完全没有提及到苏枕流。就如同应如许所说,苏枕流是个荒唐性子,别说管理宫务,就是跟在周剑星身边学习,也会让人不堪其忧。

    他生性散漫随意,之前有陛下宠眷着,这么多年也没改过来,还是这幅德行。

    “不过,”周剑星话锋一转,“现下是二月,再过些许时日,正是四年一次的宫闱大选,到时候,或可有年轻出众的儿郎,可以辅佐协理。”

    他轻飘飘的一句,就将这话揭了过去,仿佛先前寻人协理的那一位不是他似的。

    “还有另一件事。”周剑星道,“十三关外的大羌乞降,将羌族王主的儿郎进献给陛下,不日将会到京。”

    这句话比之前的那些有影响多了,下面顿时响起起伏不定的议论声,有些人声音大了些,满殿俱能听闻。

    “关外蛮族,向来习俗有异,淫·乱不堪,是否完璧都未可知,怎么还接入宫中?”

    “用男儿身躯乞降,实非有胆气之领袖所为之事。”

    “宫中已有一个进献来的了,乌烟瘴气,这种金尊玉贵的地方,当成耗子窝老鼠洞不成?”

    “可叹陛下还要应付这群关外之族的痴缠,按祖宗规矩,都该发配为奴……”

    那些话语三两句地往耳朵里钻,周剑星也不制止,而是目光幽然地看着晏迟。

    晏迟仍然坐得安稳,神情不变,连半分波动都没有,眉峰都没有颤一下。这些人的话对他来说,宛若过眼云烟,激不起半分心海波澜。

    倒是昨夜殷璇不轻不重地逗他一句,反倒是把人弄哭了,哭得声音沙哑,边哽咽边辩解。据殷璇今晨的形容,他昨晚的表现,倒是比那些闺阁少年郎还要娇气,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难道郎君有孕,真的对情绪有如此影响?

    晏迟心绪蔓延,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反应,让许多想要看到他怒火攻心的人兴致缺缺,这些言论也就随之作罢。

    炉烟袅袅,散荡向四周,幽然芬芳。

    ————

    太极宫。

    案上的灯是日夜长明的,烛火明亮。案上一叠奏章,在案牍之间重重累高,一本本经由朱批裁决,堆满一侧。

    案上有一方青金石的镇纸,压在白宣的一旁。案下跪着两个官服女子,俱是四十余岁的模样,身材不复青年时矫健优美,但也稳重标准,似是颇有学识。

    这两人,一个是当朝的尚书左仆射周虹,周贵君的亲生母亲。另一个则是刑部尚书江箬雯,她的嫡子似也在此次大选的候选之列。

    殷璇坐在上首,拿着手中的御笔朱批,面无表情地碾动了几下,听着下面苦口婆心的恭敬陈词。

    “请陛下三思!那蛮族之子,怎配得上四卿之一的位子!”周虹俯首进谏,话语未半便被一旁的女声打断。

    “周大人说得好听。”江箬雯冷笑一声,“羌王之子嫁予我朝,陛下仁厚施恩,岂不两全其美。谁不知道你这个老匹妇安得什么心?依臣之见,赐予四卿之位尚且不够,不如以侧君之礼聘之,表明态度,使羌归心!”

    周虹让她堵了一句,还欲再辩之时,骤然见到殷璇移动过来,逼压至面前的视线,登时噤声,只道:“还需陛下裁断。”

    江箬雯被圣上视线一扫,也觉全身发冷,惧不敢言,但她并非胆小怕事之人,仍道:“请陛下下旨。”

    殷璇在上方看了一会儿,屈指慢慢地敲着案牍边缘,道:“吵得孤头疼。”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教两人冷汗直冒,忍不住后悔方才太过全情投入,争端过重。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等着殷璇下一句话。

    瘦长指节磕在案边,敲出闷闷的响动。殷璇向后倚坐,似是想了一会儿什么,随后道:“就按四卿之礼相聘吧。外族进献,但本朝不能失礼。”

    她处置了这事,又提起另一件:“至于那些俘虏奴隶,充军不必,教羌以物相易吧。”

    一提及此事,周虹和江箬雯倒是都出了奇的一致,又来了精神似的叩首进言道:“陛下万万不可!此俗古来训,不便轻易更改……”

    两人话语未半,忽地被一本奏折砸了脑袋,将乌发云鬓上的玉钗都撞得歪斜到一边,象征着官员身份的顶上玉珠跟着M.mmcZ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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