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霍誉非收回手指,向前倾身:“其实我还是会做饭的,只是好久没有自己做了,等我练习一下,下一次认认真真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顾骋回过神,马上点点头:“好啊。” 然后他又补充的一个条件:“只有我的。” “当然,”霍誉非答应了,然后又追问了一句,“还会有谁?” 顾骋一时之间想不出具体的答案,并且他也不愿意提出什么假设的可能,默默的拾起叉子插了一块蛋饼:“比如凯撒?” 霍誉非就笑了:“好啊,那就只有你的,没有凯撒。说起来,我们一会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办理一下离校,再就是把凯撒偷渡出来。” 学校宿舍里不允许养宠物,看来把凯撒带出来又要想一番办法。 然后他们就开始吃饭。 虽然是很小的一居室,但是收拾的非常精致,肯定不是几天就能够布置好的。顾骋一边吃饭一边就想起昨天,他和霍誉非的对话。 “所以这是你租的房子?”顾骋问。 但如果是出租屋,收拾成这个样子,代价还是有点大了吧? 虽然他非常非常开心,但也要考虑现实问题。 “不是,”霍誉非咬着叉子组织语言,但是这个动作不太雅观,他习惯性的拿开叉子,正襟危坐,下一秒又意识到,这里只有他和顾骋两个人。 于是他又把叉子放回了嘴里。 这一次却是被顾骋取出来了。 霍誉非顺从的松开手,用纸巾擦了擦嘴唇。 “是我买的。” 我买的? 顾骋心里微微一惊。一瞬间冒出了许多疑问。 下意识“咦”了一声,眨眨眼。 这是霍誉非偶尔会露出的表情,现在出现在顾骋脸上,虽然是完全不同的气质容貌,却给人一种莫名的似曾相识。 好像他们之间建立了某种莫名的联系。 或者说,他们之间本来就有某种联系。 霍誉非从来没有和顾骋提及过自己的家庭,因为朋友的身份没有必要一定要提到这些。但是如果是情侣,好像就有点不一样? 但是要怎样说呢? 霍誉非了解他的家世意味着什么。 除了那些光鲜亮丽的一面,无疑更多的还是陌生感和距离感。 大部分人对于世界意外的东西总是很难想象、想象之后很难接受、接受之后很难理解,这也是为什么大家的朋友多是背景相似之人的原因。 人以群分。 他和顾骋之间的关系要拿捏在怎样的一个度上,霍誉非心里还没有定论,只能是试探着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现在向对方事无巨细的介绍自己的家庭背景,好像对这个没有什么帮助? 于是霍誉非留有余地的解释:“我家里是做生意的。” 然后高屋建瓴的概括了一下:“爸爸那边做投资,妈妈这边开公司。我也会接触一点,之前从家里借了点本金试了试,然后也赚了点小钱。” 霍誉非用那种表功一样的表情看着顾骋,然后下一句又有点垂头丧气了:“当然也不多啦。” 不过买一套房子还是绰绰有余。 霍誉非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暗暗的算了下自己的小金库,确实没有剩多少钱了。从他离开澳洲,前往英国求学的时候,就开始试着做一点投资,不过手中的资金并不多,因而也没有赚什么大钱,回国之后倒是花钱比赚钱多了。 尤其是零零碎碎投资的一些房产,就让手里几乎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了。 霍誉守回港之前,霍誉非还和他聊过这个问题。霍誉守也认同房地产在未来一两年会有一段黄金时期,还问霍誉非是不是想做点投资。霍誉非就说自己只是想赚点零花钱。霍誉守反应很敏锐,马上问他为什么忽然觉得钱不够花了? 也不是忽然觉得。 他抬眼看向顾骋,可能每个人都有一瞬间,会无比清楚的看到,自己是谁、在哪、要干什么吧? 你找到了你自己。 这个说法让他内心有点愉悦,表面上却还是惆怅道:“买了房子就没有剩下多少钱啦。” 然后就被伸过来的手摸了一下脑袋。 霍誉非马上闪开:“别闹。” 他知道顾骋特别讨厌别人摸自己头,难道不知道有句话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 “才刚刚开始。”顾骋委婉的安慰了一句,想了想,就又说:“我觉得买房子其实也算是投资,现在b市发展这么快,将来房价一定会涨的。” 霍誉非动作一顿:“我想知道这句话里面安慰我的成分有多少?” “一半一半?”顾骋说,“涉及你的事情我最多只能有一半理智。” 很会说话嘛? 霍誉非扬扬眉毛。 倒是让顾骋自己后知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