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了拱肩,侧头看她。 苏答半阖着眼,嘴角似乎噙着笑,极淡极淡的,声音也轻:“累。” 佟贝贝打量她一会,忽地问:“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 听见这句,苏答抬起眼皮,眉头挑动,并不承认:“有吗?” “没有心情不好,你天天烤那么多饼干?” 苏答不赞同这个说法:“我就不能是心情好?” “心情好?”佟贝贝轻嗤,“我怎么吃,可都是一嘴苦味。” 苏答枕着她的肩,离她的脸颊下巴极近,抬眸看了她一会,复又低下头去,“那是你自己味觉出了问题。” 佟贝贝“嘿”地一声,抬掌朝她脑袋上摁。苏答随她闹,始终懒散地靠着她不愿意起身。 不多时,离席去上洗手间的一位回来,坐下兴冲冲道:“里面那个包厢,好像是程家大公子做东。” 北城多少姓程的,能让人用这种语气讨论,自然是有头有脸的那个。 “程远洲?” “对,他们那一圈人都在呢。” “难怪。我说晚上怎么好几个群里都有人要奔这来,说是有什么大局。”在座不知谁看了眼手机,“哇靠,一堆五六线小明星都来了……” 苏答对这番谈话毫无兴趣,脸色倦倦地喝完杯中酒,起身:“我去吧台弄点吃的。” 佟贝贝轻轻扯了她一下,低声问:“没事吧?” 程远洲和贺原走得近是人尽皆知的事,他们那一圈朋友相交多年,关系好得很。虽然没有证据,但佟贝贝总觉得苏答这段时间的情绪和贺原有关。 苏答轻笑,让她收好多余的担心,“我就是饿了。” 离开卡座到吧台前,苏答让调酒师调一杯低度数的甜酒,“有没吃的?果盘,点心,什么都行。” 调酒师说有,吩咐服务生去给她准备。 苏答在高脚凳上坐下。酒吧里空气闷窒,热得人脸泛红。 调酒师手上不遗余力地耍起花样给她表演。 她的手臂枕着冰凉的大理石桌面,垂头微微一笑,将散在颊旁的长发捋到额后,在包里翻找小费。 将几张纸币摁在桌上,苏答刚抬头,入口走进来几个人。 灯红酒绿的喧闹氛围中,贺原一身西装笔挺,单手插兜,迈开的长腿步伐稳健,连发丝和衣襟都一丝不苟,显得有几分禁欲气质。 贺原和她目光相接。只片刻,他淡淡别开眼,像是没看见她,和身边另一位手持香烟的公子哥说话,朝包厢走去。 调酒师递来酒,苏答敛神转回头,扯了下唇,表情疏懒地端起酒杯浅酌。 - 包厢里热闹非常,来到最后,程远洲自己都不知道叫的是些什么人。左不过是抱着各种心思来暖场的网红、模特、小明星。 难得心情好,但凡大着胆子来敬酒,只要说得好听,他都意思意思,杯沿沾沾唇。 打发走乱七八糟的阿猫阿狗,他们几个关系好的坐成一圈,在一片吵闹中,安安稳稳地说话。 贺原自打落座,滴酒未沾,烟倒是一根接一根地抽个不停。 注意到他的异状,程远洲端着杯酒在他旁边坐下,一脸不解,“你什么情况?” “没什么。”贺原一脸淡漠。程远洲将酒杯递过,他无动于衷,轻轻推开,“不喝。” “好好的不喝酒?谁惹着你了?”程远洲摸不着头脑,只好和身旁其他人碰了碰杯。 说话间,一个身材火辣的长发美女过来,“贺先生,我敬您一杯。” 她屁股还没沾到沙发垫,贺原眉头轻蹙,语气冷淡至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