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了。于是一跺脚急道:“妹妹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五哥你!哎!” 苏皖不喜欢苏哲毅针对周卿玉。周卿玉是她未来夫婿,五哥是她嫡亲的兄长,两人这般不对付,苏皖心头烦躁,一句话没说完扭头就要走。 苏哲毅赶紧一手拉住她,“你莫发脾气!” “还不是五哥你老在我耳边说这些?两家亲事都定了,三媒六聘也走了,难不成还能退亲么?”不中听的话苏皖听得多,火气也上来了。说话跟连珠炮似的,那叫一个冲得厉害,“你总说卿玉这不好那不好,那你倒是说他哪里不好?有些男子天生就冷清些,若不是卿玉性子冷清,不愿掺和女子的事儿,你以为周家那门亲能有落到我头上?”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是我苏家嫡出的姑娘,可不比外头那些贵女差!”听到这话,苏哲毅顿时心里头就酸了。姑娘还没嫁入周家呢就帮着周卿玉,“万万不可妄自菲薄。” “你是我兄长,自然看我哪里都是好。” 苏皖对自己多少斤两清楚得很,说到这个也有些自嘲,“五大三粗的身材,还顶着一张黑不溜秋的莲儿,皮子也糙。五哥能昧着良心说黑皮也不比人茶,可我见你屋里养得那些玩意儿,没有一个是又糙又黑的?” 苏哲毅顿时噎住了:“……”男人么,说的在好听,看女人也就看个皮相。但是他养几个女人在屋里不过是消遣,可从没想过叫那些玩意儿怀上他的孩子。周卿玉不同,他养得那个已经怀上了,指不定庶长子都出在那通房的肚里! 心里梗得厉害,苏皖的话都说的这份上,苏哲毅又不能厚着脸皮说自己就是了‘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想想,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见苏皖气得小脸通红,于是只能拉着她一顿好哄。 苏皖不是个糊涂的。知晓苏哲毅这么说是为了她好,自然领他的情。只是她就是太清楚自己与周卿玉的亲事是周卿玉迁就,才将姿态放得低。 看一眼憋得脸都红了的苏哲毅,本就是自己说错了话,苏哲毅既然好声好气的哄,她便立即顺着台阶下了:“五哥你也莫记恨卿玉,我知他屋里养了人。若那女子当真伺候的好,我自会做那好人,主动给她提了妾。” 别看她养得粗糙,苏皖其实心里门清。什么时候该做好人,她分寸清楚得很:“别说那女子会感激我。卿玉知晓了,便是再不喜我生得粗糙,也会赞我一句贤良大度。” 苏哲毅:“……”看皖皖这模样是非周卿玉不嫁了! 这周卿玉到底有什么好?皮相能吃么?苏哲毅心道,男人看的是本事,但转念一想,周卿玉根本不缺本事:“……” 罢了,再看看。夏淳怀孕之事是他推敲出来的,并非亲眼所见。说来这女子也是小心得厉害,住进那宅子这么久,他的人就没见着她出过大门。 苏哲毅琢磨良久,觉得这事儿还得有个定论才好说,寻个机会必须见夏淳一面。 男子婚前有庶子确实不算事儿,但他们家祖母眼里揉不得沙子。周家先前说好了成亲后不叫皖皖受委屈,那庶长子这事就得掰斥清楚。皖皖看样子是不会放手,亲事不能推,便只能从周家入手。没影儿的孩子不必生下来,没得往后给皖皖气受! 夏淳尚不知苏哲毅的打算,周卿玉自那日负气离开后已许久不曾上门。 宋嬷嬷与小彩蝶等得焦心,觉得周卿玉不会那么轻易就厌了夏淳,总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每日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周卿玉来,打发小丫头去府外巷子口瞧。只是少傅好东西还依旧往夏府送,人却没有再露过一次面,一时间也有些灰心丧气。 日子一晃儿就过,转眼夏淳的肚子也有三个月了。 先前因着大夫嘱咐了要养胎,兼之夏淳嫌天热懒得出门,便一直窝在院子里没出去过。这不坐稳了胎,夏淳又在屋里待烦了,琢磨着改天择个清爽的天气出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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