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吧?”秋香忽然大声,“主子才不会因为你生得好看些就另眼相待。你是不是被凌风凌云扔出来的?” 他妈的怎么就这么执着她有没有被扔出来,“下午难道你往主子跟前凑被主子嫌弃了?被凌风凌云扔出去了?”夏淳觉得这秋香跟初春是不是神经病?老盯着她做什么?想了想,夏淳忽然玩味一笑,“该不会下午你们仨都跪着,就我站着,你怕主子对我另眼相待?” 秋香仿佛被戳中了心事,脸都气红了:“那是因为初春那个蠢货!要不是她莽莽撞撞冲上去,惹了主子烦,我如何会被连累!” “况且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到的晚,没被波及罢了!”秋香低吼。 夏淳挑了挑眉。 “我们联手怎么样?”秋香提议道,“你虽然不会弹琴读书,但你胜在颜色不错。咱们联手,把另外两个赶走如何?” 夏淳看着他。 “其实你也注意到了对吧?”秋香凑过来,“老夫人赏赐咱俩的东西,明显跟另外两个不一样。显然,老夫人更看重你我。若是你我二人能联手,院里的女人少些,咱们的日子也能轻省些。主子喜静,没了初春闹腾,主子自然就待见咱们了。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 才第一天就搞宅斗?玩得太早了吧!夏淳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哈欠,直接绕过她开门:“我困了,睡了。” 吱呀一声响,夏淳啪嗒关上了门。 秋香看着熄灯的屋子,狠狠地一跺脚,扭头回了自己屋。 次日天还没亮,夏淳还在睡梦中,就听到淅沥沥的水声儿。迷迷糊糊睁开眼,屏风另一头的初春已经在梳妆打扮。昨日的第一次见主子,显然给了这位姑娘飞蛾扑火的勇气,悉心的一阵打扮后,她垫着脚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屋。 夏淳眯着眼看她出去,脑袋一沉,又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已经日晒三竿。 昨日的情形再一次上演,夏淳抵达主屋。她的室友以及另外两位同事,再一次整齐划一地跪在了主屋的门外。似乎吸取上次夏淳的经验,这回三个人,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份吃食。只是比起夏淳成功送出去,三人的吃食还整整齐齐留在自己手上。 凌风凌云一左一右地守着门口,仿佛两尊石狮子。 夏淳这回双手空空,想了想,凑到凌云的身边:“公子可用过早膳?” 凌云立即怪异地瞥了她一眼。这下子真的肯定,这个姑娘不是没眼力劲儿就是头颅里头确实缺根弦儿。三个姑娘跪在这里,吃食都拎在手上,有眼睛的都瞧得见还问这问题?况且这艳阳大天的都快巳时了,她如何就问得出这么不自觉的话? 夏淳并没有因为问出这样没常识的话而感到羞愧,只是很平淡地‘哦’了一声,又问:“公子如今一个人在屋里?他身边可需要人伺候?你俩都站在门外站门神,若是公子口渴了,端茶送水可来得及?” 凌云低头看着她。 夏淳眨巴眨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凌云:“如花姑娘,你别想了。公子喜静,且自幼不喜女子近身。你莫要耍小心思,省得惹恼了主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靠近,就在一边候着也不行?” “不行。”没看到他们俩都站到门外来,这人怎地不自觉? 夏淳哦了一声。 凌云凌风:“……” 一行人,相顾无言地在正屋门外站了一天的岗。 …… 这日夜里,夏淳又一次对初春说了要去恭房。初春自从上次疑心,这日就不再相信这个奇怪的女人。她趿着鞋子,非要跟夏淳一道儿。夏淳幽幽地看了她许久,叹了口气:“你既然想跟,那就跟着吧。不过,不准叫。” 说完这句,夏淳就揣着她的小竹篓子,颠颠儿地下了楼。 两人出了小楼,耳边一片蛙鸣声。 黑洞洞的树影在夜里月光照射下,有种惨败又翠绿的阴森感。夏淳将小竹篓子挂在腰间,带着疑神疑鬼的初春,直奔后院的竹林。 初春既怕又不解,抓着夏淳的衣裳就哆哆嗦嗦:“你大半夜的来这破地方做什么?” “捉青蛙啊!”夏淳头也不回,“你不是听到青蛙叫了?现如今这个季节,正是蛙繁殖的时候。似这种夜里,捉起来最便宜。” 初春:“……” 初春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捉,捉青蛙?大晚上你来这儿捉青蛙?” 夏淳:“昂。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