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陌猛地睁眼,“那恭房门口挂了牌子,小二要打扫了!”许是在他进去之后便挂上的,挂上后小二就去隔间取打扫工具。 沉曦沉默了片刻,“我知道了。” “啊?姐夫你知道什么?”酒陌拧眉道,“是什么情况?是他自己摔的吗?”说他心中不愧疚那是假的,毕竟是一条人命,他真没想过要了安何在的命,只是想惩戒惩戒他,让他嘴巴以后不要那么臭,谁知会闯下这等大祸。 “你觉得呢?”沉曦反问,“一个站立稳妥之人,被你点了穴位,你一走他立刻就一头栽入恭桶中?” 酒陌闻言心一沉,“姐夫你的意思是……他是被人推进去的?有人要杀他?” 沉曦冷瞥他一眼,“不是杀他,是要杀你。” 酒陌心一惊,顿了一会道:“谁要害我?” 沉曦不答反问,“那现在你可还觉得是自己失手杀人了?” “不!”酒陌坚决摇头,“人不是我杀的,我走的时候他还站得好好的,一定是有人在我走后推他下去!那个才是凶手!” “人不是你杀,却是因你而死。”沉曦冷道,“在这儿好好呆着,长个教训!”沉曦说完转身就走。 “姐夫,”酒陌连忙跟上,“姐姐跟羡晚怎样了?”他入狱后就担心她们两个,还有爹和外祖。 沉曦脸色又冷了几分,“不好,她们两个都快哭瞎眼了。”沉曦说话间出了牢房,狱卒迅速上来上锁。 “什么?怎么会这样!”酒陌抓着牢房前粗壮的铁杆,“姐……”他欲开口叫唤,又恐被人听见,只能闭上嘴巴眼睁睁地看着沉曦离去。 自从被关入牢房后,他也懊悔过,却没有哭过,可是刚刚姐夫说的话……一想到姐姐和羡晚都快为他哭瞎了眼,他就心酸得很,忍不住有种想哭的冲动。 都是他不好,怎么就中了人算计了,究竟是谁要害他?酒陌心中突然浮起一种熟悉的憋屈感,就跟前世莫名其妙杀死了史利左锒铛入狱的感觉一样。 这一刹那,酒陌脑海中突然警铃大响,倘若他前世也是被人害的呢?是了!他当时喝得醉醺醺的,虽然打了史利左一顿,可也没下狠手啊,酒陌越想,越觉得前世是受了人陷害,顿时心中气得直骂娘。 沉曦回到府里的时候,天快亮了,回房看了酒砂,她睡得正香,也没有打扰她,直接换了朝服准备早朝,待早朝回来,酒砂才刚醒,正在梳妆。 沉曦简单梳洗了一番,换上便服准备补眠,这几日思虑颇重,有些困乏。 沉曦躺下后,梳妆好的酒砂提着裙子落坐在床边,低声问,“陌儿如何了?” “挺好的,活蹦乱跳。”沉曦伸出手,摸了摸她小腹,她腹中孩子踢了他的手一下,沉曦唇角弯弯,将脸贴在她肚皮上。 酒砂心疼地摸了摸他的俊脸,“那好好睡一觉,我去熬点鸡茸粥给你吃。” “不要。”沉曦闭眼,“这么大肚子,不得下厨,厨房那边早膳都挺好的,够吃了……”沉曦说着声音轻了下去,酒砂低眸一看,已经睡着了。 她温柔理了理他的鬓发,给他捻好被角,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沉曦醒来的时候,鸡茸粥刚煮好,热乎飘香,沉曦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没有说话,只在她脸上落下一吻,二人同样的心满意足。 沉曦用完早膳后,便出去办事了。他前脚刚走,酒砂后脚便回了一趟太师府,准备找她外祖文太师商量一下酒陌之事,恰逢她爹酒眷白也在,三人详谈了好一会儿。沉曦事先已经与这二人打好招呼,这二人是嘴严之人,不该说的自是不会透露半字。 文太师对酒陌之事也是束手无策,现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他们无从下手,若沉不住气,反倒容易落人把柄。翁婿俩都觉得暂且先按兵不动,等大理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