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迎上前,面上有些娇羞。沉曦不知怎地,便想到了那夜床幔内发生的星星点点。 二人如往常般用过晚膳,在园子里散了会儿步,沉曦掌心已经微微有了湿意, 他也紧张。 还不到戌时三刻, 二人便心有灵犀地沐浴后齐齐上了床。 门外守着的晚秋和流冬都觉得主子二人今日睡得特别早,殊不知, 今日却是二人婚后睡得最晚的一夜。 沉曦抱她在床上, 东扯西谈了好一会儿, 见她垂眸不应答, 忍不住俯身吻住了她,直吻得她娇容滟滟才将她轻放在床上,极尽怜惜。这夜, 才是二人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衣衫褪尽,两具炙热的身体缠绵在软被下,她一双桃花眼已是迷离,只倒映着他温柔的容颜,身子软绵似水。他吻了又吻,像是怎么都吻不够她,直吻得自己双唇发麻,却也按捺不住想将她吞噬入腹的冲动,她怎么能这么美? 在他兵临城下之时,他却喘息着停了下来,一只手轻轻拨了拨她凌乱的鬓发,望着她的一双双凤眼亮得惊人,他沙哑道:“砂砂,我喜欢你很久了。”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你便惊艳了我的余生。 酒砂闻言,清醒了一二,知这是他肺腑之言,可是这人,怎么在这等关键时刻停下来说这些情话呢?她轻轻“嗯”了声,心中着急,他极尽所能地招惹她,却迟迟不入,她便一直这样期待着他的亲临,身心紧绷着。 他正欲沉下身子,忽地又想了什么,动作一顿,“你等下,我拿点东西。” “嗯?”酒砂有些懵了,这个时候要拿什么?可是下一瞬她便想起来了,他要拿的是他每次同房时的必备之物,这次缠绵得忘情,她都给忘了。 沉曦从她身上撑起,长手探向了床头的屉子,很快便取了一瓶白玉瓷罐出来。他边拧瓶盖边轻语安抚,“女子初次都会有些疼痛,抹一点可减轻,你别害怕。”说话间他已经顶起软被坐了起来。 酒砂羞得紧,忙扯过他背上的被子掩住光洁的身子。 他知她害羞,容不得他看,只食指轻刮了一块凝胶状的膏药,便往下摸索了去。 他指腹滑过,酒砂身子立即打了个颤栗,一下子都快哭了,小手紧抓着他的手腕,颤声哀求道:“求你,不要……”声音像小猫似的。 沉曦惊诧,过于湿润,这膏药都上不去。他喉结登时一紧,她身子软绵成这样,他自然知她也动情了,却不知她竟动情到这种地步,果真女子是水做的么?他当即有些失控了,将瓷瓶往旁一抛,人就扑了上去,狠狠亲吻住她…… 片刻后,酒砂哭出声来,沉曦重重喘息着,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等她适应…… 暗烛笼罩的床幔内,映照出一具不断起伏的身躯,身躯如同一座巍峨雄壮的山峰,峰底下镇压着一位娇柔似水的女子,女子低低哭泣,到到后来,那啜泣声渐渐转换为低吟浅唱,媚得足以化骨。 直到三更的时候,沉曦才叫了水。 第二日,酒砂自然是起迟了,天大亮才醒了起来,周身酸痛不说,某处地方更是疼得厉害,像是伤口未愈。等等,她背后怎么还贴着个温热的胸膛? “醒了?”温柔的声音自她脑后响起。 酒砂吃了一惊,当即转过身来,怔怔望着他,又抬眼看了看天色,疑惑道:“你今日不用上朝?” “告了一日假。”他淡声道,抬手轻轻理了理她额上的碎发。 酒砂闻言缩了缩脖子,告假?她心忽如小鹿乱撞。她知他平日卯时就会起来练功,雷打不动,可是现在至少都已经是巳时了吧?以他的习惯应当早就醒了,难道他醒来后就这样看她的睡颜看了两个时辰? 酒砂当即红了脸,还好自己睡相不算太差。可是一想到昨夜之事,便又害羞起来,脸直往他胸膛钻,可是……他身上却没穿衣裳。而自己,亦然。 酒砂羞得不行,扭过身子去,将脸埋在软枕里不敢见他了,可是却连后脑勺也嫌羞人。 身后传来他轻笑的声音,他很快缠了上来,温暖而结实的胸膛紧贴着她光洁的裸背,轻轻吻着她的耳后,见她连耳根都红了,像一朵绽放的桃花。 他昨晚克制了,并无尽兴。今日早上很早就醒了,一个早上心猿意马,不曾安定下来。这会儿看了她娇艳的容颜,哪里还忍得住。 他的吻自她耳后徐徐往下,细碎轻盈地落在她圆润的肩头、光滑的背上,就像是一朵朵火焰,触碰到了,可是不过一瞬间的炙热,很快又熄灭了;又像是一朵朵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