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源眼中露出可惜的神色,“我当然知道。”一直给人以得过且过、淡泊不争印象的青年理所当然道,“一条龙潜伏在我身边,我当然要搞清楚他的来意,如果不幸为敌,最好还能有制敌的手段。” 他微笑着,悠悠然道:“小七和阿爸,可是很亲近呢。” 敖惊帆:“…………” 在很早很早以前,坑就埋下了。 如果自己真的要置这世的离火于死地,对方肯定不会坐以待毙的吧? 谁又知道,他究竟为此准备了些什么呢。 饲主的快递,小七也不是全都看过。 敖惊帆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多少沉入了自己的思绪。 在这短暂的晃神中,安以源挣开了他的手,在敖惊帆的下意识地捕捉那自由的手臂时,俯下身,头埋在了他的脖颈。 敖惊帆浑身一震。 唇齿碰到了逆鳞。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逆鳞之所以是弱点,便是因为血液从龙的心脏的主血管涌出,在逆鳞这里分散到各支血管。换句话说,这是无可置疑的大动脉,且皮肤相对较薄,是要害之处…… 也是敏感之处。 尤其对于妖族而言。 大型食肉猛兽在攻击猎物时,常常咬断猎物的咽喉,而妖族,本为野兽。 敖惊帆急促地喘息着,下意识想要攻击的手抬起又放下,不断地告诫着本能—— 不行…… 这是离火…… 蕴含着庞大力量的一击消散,修长的手臂,最终轻轻地、缓缓地搁在安以源身上,慢慢环住了他。 令人血脉偾张的景象。 大到难以形容的床上,红衣的男子躺在一堆散乱的枕头里,拥抱着身上的青年。 金色的竖瞳没有焦距,本该威严而冰冷的眸子湿濡濡的,形状姣好的嘴唇里,呼出湿热而灼闷的气息,让唇瓣都有些干燥。男人仿佛失神地凝视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沉浸在陌生的感觉中无法自拔…… 似是被刺激,他的双腿合拢又分开,漂亮的线条绷直了,脚趾蜷曲起来,身躯和床单之间倏然有了条细细的缝隙,空气争先恐后地自此流入,这在平日里微不足道的气流,于此时似乎也是种难言的挑逗。 男人长久地紧绷着身躯,而后在某个临界点,归于沉寂。 敖惊帆重重地倒回柔软的被褥间。 眼前打下阴影,是安以源起了身,撑起上半身置于他之上,瞳仁清澈地看向自己。 敖惊帆颇感羞耻,不由得闭上眼睛。 只可惜,被挑起的情欲不是那么容易遮掩住的。 不稳的呼吸、额头的细汗、颤动的身躯…… 如同将萤火藏于黑夜,太过于明显了。 安以源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心态。 从上古到现代数千年,明明大七活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完全是个雏呢? 随便欺负一下,反应就这么大了。 安以源选择性地忘记了他逮着别人的逆鳞欺负的事实。 如果按照游戏的说法,这个部位的被动属性大概是“敏感度*10”或者更高? 之前借着给小七换衣服洗白白的机会测试的时候,小七只是痒得咯咯笑而已啊。 美色可惑人。 排除掉繁杂的思绪,将注意都集中到身下人身上,鼻端飘来奇异的芬芳,安以源霍然想到那是什么,有些失笑。 龙全身都是宝,包括龙…… 咳咳。 反正就是那种东西,自己体会。 又不小心开了小差,安以源颇感歉疚,思维却似脱缰的二哈忍不住想要跑偏,恰在此时,敖惊帆睁开了眼睛。 金色的、湿漉漉的眼睛。 刹那间四目相对,青年在那双情感丰富的眼睛里看到许多东西,有孺慕和依赖、羞恼和执着……太过复杂以致于无法分辨,安以源看着看着,心跳慢慢地、稳健地加快了。 爱恋或许就是这样吧。 小鹿乱撞? 那么这只小鹿的角,想必是刚刚生长出来,稚嫩得很。 安以源神情柔和道:“我答应了。” 敖惊帆莫名地看着他。 安以源将句子补充完整,“你先前的提亲,我答应了。” 敖惊帆麻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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