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晦气的地方来么?皇后娘娘,臣妾今儿就告诉你,那贱妇做了些什么,那贱妇她……” 沈栀婳还未说完,只听见“啪”的一声,脸上便传来微微的痛感,像春雨润物细无声般那种微微疼痛感便爬上她的脸颊。 沈栀婳忍了很久的泪水顺着白嫩娇美的脸颊滑落下来,眼睛充满控诉的看着皇后打她的那只手。 沈栀婳呜咽道:“皇后娘娘,你……你竟然打臣妾?” 她自出生以来,是家中的幼女,爹爹和娘亲,哥哥姐姐都是宠着她长大的,嫁到太子妃有皇上宠着,连适才打她的皇后从前也是宠着她的,她当年虽然和贤妃同为良娣,但是府里除了太子妃外,谁不公认她是府里的第一侧妃? 尽管皇后打的极轻,却是让她生出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堵在心里面难受极了,抬着泪目瞥了一眼跟在皇后身后的秦若曦只觉着碍眼极了! 叶嫤萱刚才确乎是气急了才给了沈栀婳一巴掌,但打下去她已经刻意控制了手劲,如今沈栀婳白嫩的小脸上不过微微发红。 叶嫤萱见她泪目盈盈,拿着湿漉漉的桃花眼看着自己,心里的气也是消了不少,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想冰渣子一般渗人。 “贵妃,你竟然还敢腆着脸哭,你有什么委屈的?本宫打你是打错了么?” 沈栀婳听皇后非但没有因为打了她而生愧疚怜爱之情,反而还口口声声的质问自己“有何委屈的”? 沈栀婳遂把心一横,跪在皇后面前,道:“皇后娘娘您既然是非不明,错怪臣妾的一片良苦之心,那皇后娘娘今日便拿这根黑鞭子打死栀婳好了!” 叶嫤萱被沈栀婳的顽固和可笑的请求气笑了,道:“你有什么良苦之心,你知晓的本宫会不知么?只是栀婳,是何人在你面前乱嚼了舌根子?” 沈栀婳被皇后的话惊的说不出话来,微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雪梅,忍住心中的疑惑。 秦若曦见贵妃有几分怏怏的样子,便适时开口道:“皇后娘娘,您看,是不是先把林氏扶进屋里?” 听秦若曦这般说,叶嫤萱便带着几分讶异的开口道:“多亏贤妃你的提醒,本宫竟忘了林氏还躺在这里了,贞德,芷月你们二人快将林氏扶进屋里,本就受了伤,可千万别在院子里吹风了。” 秦若曦当然知道皇后并非没有记起林雪梅还躺在院子里呢,只不过,躺在院里吹风,到底是死不了的,皇后不过是想让林雪梅多受些苦罢了。 贞德和芷月二人得了皇后的命令,才走过去俯身扶起林氏,只不过二人动作都有些怠慢罢了,并未因着林氏受了伤而小心翼翼起来。 不小心碰到林雪梅的伤口,二人也当没看见似的。 林雪梅见贞德和芷月如此怠慢于她,皇后和贤妃也并未有什么斥责之言,原本还想喊疼诉苦的博取同情,叫皇后把贵妃这个恶毒的女人惩治了才好,竟不想一巴掌打了贵妃后,竟是消了气,表面上虽然发难于贵妃,但实则是处处护着她! 林雪梅也不敢在打什么算盘了,任由贞德和芷月磕磕碰碰的把她扶进屋去。 刚一进屋,便听的芷月皱眉道:“这屋里什么气儿,这样难闻,可熏死我了!” 贞德也捏着鼻子,道:“芷月妹妹也别嫌弃了,这冷宫的屋子能有什么好气味儿,我们快扶林娘子躺下罢。” 二人的话着实令林雪梅有些无地自容,连贞德和芷月这两个奴婢都嫌恶不已的地方,可真真的是晦气极了! 林雪梅被贞德和芷月两人扶着躺下后,又听见贞德问道:“林娘子可还爽利?” 贞德不等林雪梅回答,便拉着芷月道:“那奴婢便和芷月妹妹先出去了。” 林雪梅刚刚就要脱口而出的“还好”便被生生噎在了喉咙里。只能满腹怨艾的看着贞德和芷月出去了,隐隐约约的还看着芷月捏着鼻子,仿佛要用手拂去这晦气的味道。 ******** 贞德和芷月回到院里的时候便瞧见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来了,跪在地上的贵妃正一脸委屈的望着皇上。 皇上的脸上未见疼惜之意,反而透着怨恼和怒意。 芷月有些明白为何娘娘走之前吩咐自己找一个小宫女儿去勤政殿里报信,皇上若是知晓了贵妃如此不知好歹,定会怨恼贵妃的。 贞德和芷月二人走上前行礼道:“奴婢给皇上请安。” 顾辞渊沉着脸免了贞德和芷月的礼,道:“贵妃,朕不知道何时你有这么大的脸面了,竟然可以越过朕和皇后在这里动用私刑,朕听说,贵妃你是想让人打死林氏么?” 站在一旁黄嬷嬷被皇上的质问吓得抖了抖,本以为狠狠地收拾林氏这贱人可以讨好了贵妃,竟想不到不仅招来了皇后这尊大佛,还把皇上这尊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