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嫤萱柔声笑道:“外祖母记性真好,正是嫤萱身边的贞淑亲手泡的茶。” 以往王氏来坤宁宫拜见皇后时,便喝的是贞淑亲手泡的茶,贞淑泡茶的手艺确是宫女里边一流的。 叶嫤萱便唤道:“贞淑,上前来见过老王妃。” 贞淑便恭敬上前朝着老王妃一拜:“奴婢贞淑见过老王妃。” 王氏便叫贞淑抬起头来,细细打量了她一番,慈爱笑道:“真是个清丽柔美的丫头,好丫头,你快起来罢。” 贞淑缓缓起身后,便恭敬的立在了一旁,也不因为老王妃的夸赞就沾沾自喜了,眉眼之间都是柔顺之态。 王氏笑道:“娘娘,我是记得你服侍你的四个大丫头出了贞静是从镇国公府出来的,其余的三个丫头便是从太子府里才跟着娘娘你的?” 叶嫤萱点头,自小母亲便把她当作皇子妃来培养的,毕竟叶氏大族自大夏开国以来,王妃,皇妃的自是不在少数,在她前面也是出过三位皇后,而她正好是叶氏的嫡系的长女,多半是要嫁入皇家的。母亲怕她和自小伺候她的侍女们太过亲近,养成柔和软绵的性子便不好了,所以直到出嫁之前,她身边并没有很固定也很亲厚的侍女,而贞静也是经过母亲悉心调,教之后才放心让贞静陪她嫁入端王府。 也正是如此,才造就了她冷静,淡然的性格,除却对心心念念的夫君和子女们,她从来不会过多的外露自己的情绪,恰好便会给人一种完美的感觉。而这种“完美”的确是她身为皇后所需要的面具。 叶嫤萱道:“是了,贞淑她三个丫头当年还是皇上拨到我房里伺候我的,索性皇上慧眼,三人都聪慧机敏,这些年帮了我不少忙。” 其实当年贞婉贞静贞淑三人刚来她的房里伺候时,她也是起过疑心的,甚至还寒心的以为是皇上派她们三个来监视自己的,来试探她的忠心的,幸而后来她们三人没让她失望,皇上也没有让她失望,倒让叶嫤萱觉着自己疑心到底是过重了些,把皇上的好心和关怀当作了监视她的耳目,贞婉贞静贞淑三人武功皆是不错,尤其是贞婉,保护她自是绰绰有余了。 老王妃含笑,又和叶嫤萱唠嗑了几句家常,便说起了天象之说那件事,道:“我在宫外听闻了宫里传来的“荧惑守心”的天象之说,什么兰贵人肚里的孩子是什么妖孽转世,出生了便会克着皇上,娘娘,这事儿可是真的?” 叶嫤萱心里微微惊讶,想不到这么快便穿到了宫外,连很少闻窗外事的外祖母都听闻了这个消息,想必整个京城已是人尽皆知了,朝中不乏古板死守礼教的官员们,想必年后过去,请求处死兰贵人肚里的孩子的奏章便会如潮水般的送到皇上的勤政殿了。 叶嫤萱勾唇淡笑,道:“外祖母,假亦真时真亦假,真假亦是不那么重要,既是言论指了兰贵人,那便是她又如何了?” 陈氏被叶嫤萱的话弄得有几分迷糊,真真假假到底是何意?那到底这兰贵人肚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个妖孽了呢? 陈氏听不明白,但老王妃倒是有几分清明了,以她对皇后的了解,皇后既然这样平静的与她说,便肯定是知道事情的缘由了,多半这言论便是皇后所希望的,再往深一层说去了,这说不定是皇上的意思,那么这兰贵人的肚子那是真的有问题了,既是有问题,那么怎的不是个妖孽了? 王氏便再喝了一口普洱茶,道:“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了,真假不是最重要的,兰贵人的肚子既是怀揣不利,我也想着还是尽快解决的好,恰巧你舅舅年后上差,也是能够顺带一份折子呈到勤政殿的。” 老王妃原本今天便想着顺带知晓皇上和娘娘的心意的,才好叫瑞王顺应圣意,助一臂之力才是。 叶嫤萱颔首,道:“舅舅平日里也是宫务繁忙,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嫤萱身在宫里,不能去探望舅舅了,舅母帮我向舅舅问个安,让舅舅顺心而为便是了。” 陈氏虽然还是不大知晓皇后的意思,但也知道这天象之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里面的关系还不简单,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