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福身道:回皇后娘娘,我家主儿胃口不好,今早的膳食也只用了几口,先下还留在小厨房那里。 叶嫤萱微微点头,吩咐道:贞德,去太医院把庄太医请来,贞婉,你随玫语瑰语去厨房里把今早的膳食端来。 四人应下,便各自忙活。 叶嫤萱端坐在圈椅上,神色微暗,原本有些燥热的心静了下来。一股清新的香味传入鼻中,淡淡的清香还带着丝丝入味的异味让叶嫤萱顿时心凛,问了一句:这殿中是什么香味,倒是有些像苏合香。 秦若曦如今缓过神来了,她原是有些晕血,但是如此紧要的时候她也不能临阵脱逃,到时候皇后怪罪,关贵人埋怨她也不能自处,虽然难受,也得硬撑着不是吗? 秦若曦道:皇后娘娘,殿中的香就是苏合香,之前关贵人才和我们说起这苏合香。 是苏合香么?本宫闻着倒是夹着别的气味。 颜宛清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这么敏感吗?这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她刚刚闻到殿中的苏合香时便发觉不对劲了,只不过关盼兮突然就肚子疼了,她也没来得及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颜宛清衡量了一下利弊,站起来道:皇后娘娘,臣妾也觉得这香料不大对劲,臣妾的外祖母家是香料世家,臣妾小时候也对香料略有涉及,臣妾认为…… 秦若曦瞥了一眼颜宛清,觉得颜宛清平日里找别人麻烦找的毫不犹豫,到了自己这里却是支支吾吾的。便道:贵嫔姐姐有什么话还是快说,事关皇嗣,姐姐还是把心中所想到的说出来。 颜宛清道:臣妾以为苏合香还是苏合香,只不过里面加了少许的麝香,这麝香经过净化,所以味道极淡,旁人是闻不出来的。 秦若曦心惊,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苏合香中放入麝香,不知怎的,心中突然浮现出沈栀婳娇媚的容颜,平日里的沈栀婳就常常在自己面前抱怨关贵人怀有龙胎,怕威胁到三皇子的地位,但颜宛清平日里和沈栀婳走的近,如果是沈栀婳下的麝香,何故颜宛清还要把这个说出来?是颜宛清不知情还是颜宛清故意而为之? 秦若曦盯着颜宛清看,不想放过她的一丝一毫的表情,手中见见沁出了冷汗。 叶嫤萱也在观察颜宛清的表情,见她还算是坦然,便起身,颜宛清和秦若曦也跟着起身,叶嫤萱走到香炉前,把精致镶了红宝石的香炉端了起来,轻轻一闻,熟悉的麝香便幽幽的传入口鼻。在太子府那段熟悉的记忆便浮现在脑海之中,她记得那年在沈栀婳的房中也是闻到了很淡很淡的一股麝香味,到现在她也没有查到是谁在沈栀婳的房中动了手脚。 叶嫤萱心下已经了然,但还是道:贵嫔,你且再闻闻,看是不是有麝香的味道。 颜宛清接过香炉,闻了,肯定道:皇后娘娘,这确实是麝香的味道。 颜宛清话音刚落,贞婉她们边从厨房里回来了,三人把菜摆在了圆桌上。 瑰语看着颜宛清手中的香炉,心中一惊,手中的菜有些不稳,幸亏反应快,才没叫菜摔在了地上。 刚才瑰语神色慌张刚好落在了秦若曦的眼中,秦若曦正对着瑰语,觉得瑰语的举动有几分可疑?她是看到了什么或是想到了什么才会心神恍惚? 秦若曦眸光微转,道:皇后娘娘,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在贵人的安神香中放麝香,可真的是不要命了! 果不其然,瑰语原本镇定下来的神色又变得有几分慌张,叶嫤萱和颜宛清还有些奇怪为何贤妃扬高了声音,结果发现关盼兮身边的宫女瑰语好像很是紧张。 叶嫤萱沉声道:瑰语,你为何听了贤妃的话慌慌张张的?难道你是有什么事瞒着关贵人,或者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家贵人的事情? 叶嫤萱的话语冰冰冷冷,没有一丝的温度,威仪自显,瑰语原本就紧张的不行,如今被如此质问下来已然额头已经冒了冷汗,但想到宫外的妹妹,便生生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奴婢只是因为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而精神有些恍惚,奴婢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主儿的事情啊!求皇后娘娘明鉴! 瑰语旁边的玫语看瑰语如此,也福身下去道:皇后娘娘,平日里奴婢看瑰语服侍主儿还算尽心,奴婢觉得瑰语不应该会谋害主儿才是。 叶嫤萱倒是高看了玫语一眼,如今这番境况下玫语还能为瑰语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秦若曦却是大声道:瑰语是不太会谋害关贵人,但是不代表瑰语身后的人不想谋害关贵人肚子里的龙胎。 叶嫤萱蹙眉看着厉声的秦贤妃,叶嫤萱的印象中秦贤妃还是那高雅自持,清高孤傲的女子,先下只觉得她的话岁不错,但终究有些刺耳了,如果是身旁的颜宛清说出来的她还会觉得正常不过,或许,贤妃从开始争宠那日便开始变了。 突然,刘德全洪亮的声音在屋外响起,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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