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有几分活力的,是窗台上摆放着的一束白色野花。用青色啤酒瓶装盛,含羞待放的花苞与粲然绽开的花朵相映成趣,晚霞落在花瓣上,犹如少女羞红的白净脸颊。 伤药是瓶没有任何标识的三无产品,林妧用棉签沾上一些,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秦仪脸上的血痕上。 之前她一直遮遮掩掩,此时无比贴近地观察,林妧才发现小姑娘脸上旧伤遍布,随处可见尚未愈合的疤痕,想必是遭到了继母的虐待。 细想下来,她的父亲居然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姐姐。”秦仪轻声开口,灰黑色的瞳孔黯淡无光,“你不要在这里留太久,村子里不安全。” 林妧的动作没有停顿:“不安全?” “最近……经常有人失踪,听说山里住着怪物。”她下意识攒紧衣角,“自从这件事发生以来,就几乎没有外人再来游玩了。” 林妧没有立即应声。 她想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秦仪每天夜里究竟独自去了哪里,为什么失踪的人里有不少欺负过她的村民,她现在和善胆怯的模样又是真是假。 但现如今两人关系并不熟络,如此直白的提问反而会打草惊蛇。 在涂完药膏道别之前,林妧最后看了一眼窗台上的小白花:“这束花挺好看。” 秦仪顿了顿,微微勾起嘴角:“谢谢,我也很喜欢它……在眼睛还能看见的时候。” * 山林之中道路崎岖、危机四伏,夜间前往显然不是明智之选,经过一番讨论,林妧与秦淮书决定在第二天早上深入探索。 被五花大绑的饶光不停挣扎:“那座山简直像个迷宫,如果没有我带路,你们一定会迷路的!” “你要是趁机逃跑怎么办?”林妧弯下腰与他对视,刻意加重语气,“不过不熟悉地形的确是个很大的问题……虽然把你用绳子绑住走在路上,不管怎么看都很奇怪,但如果是秦淮书的话,一定能做到的。” 秦淮书浑身一抖。 一男一女牵着被绑成粽子的男孩子什么的,这已经不是奇怪了,简直是开放式羞耻play啊!求求上天垂怜垂怜他所剩无几的脸面吧! 林妧被他逗得笑出声,温声解释:“别担心,明天抑制剂效果会减弱,等他变成布偶猫的模样,再套上项圈就好了。” “队长,”秦淮书吸了口气,委屈巴巴,“你别再吓我了。” * 正如林妧所料,第二天醒来后,饶光果然已经能变成猫咪的模样。 它不情愿地戴上项圈,纵使金黄眸子里寒光闪动,却依旧掩饰不了布偶的盛世美颜—— v形的小巧脸颊被蓬松白毛覆盖,圆溜溜的双眼里仿佛坠入了金光闪闪的太阳,尾巴摇摇摆摆,看上去像极了白白糯糯的雪团。任何阴戾凶狠的神色都被无限柔化,变成娇娇柔柔的嗔怒。 让林妧意想不到的是,当他们下楼走到门口,居然看见大门前熙熙攘攘围了不少人,议论声如同嗡嗡蜂鸣,让她听得不甚真切。 被她询问的中年妇人面色惨白:“你们还不知道吧?听说秦仪和她妈都在昨晚消失了!李家伯伯每天凌晨都会来送菜,没想到今天这旅店前门大敞着,进来偏偏找不见她们的人影,怪事哦!” 她身旁一名年轻女人小声接话:“昨天不是有人来这里大闹一场吗?会不会是秦仪眼看事情暴露,把她后妈杀掉之后跑了?” 这句话引得人声四起,林妧沉声继续发问:“姐姐,秦仪和老板娘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她模样乖巧,说话又温温和和,最讨长辈喜欢。中年女人靠近一步,压低声音说:“见到秦仪脸上的疤没?那是她后母用硫酸泼的!她亲娘生她那会儿过世了,十岁时老爹娶了新人,没想到两年后也因为车祸走了。没成想后母是个毒妇,经常把她打得鼻青脸肿,有次两个人闹起来,那女人就直接……” 她低叹一声,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秦仪不仅毁了容,眼睛也废了。要我说,这就是报应哦!” 秦淮书满眼诧异:“发生这种事情,不报警吗?” “我们村距离镇子不知道有多远,更何况秦仪又是个眼盲的。”女人摆摆手,“都是命。” 与中年女人道别后,林妧特意前往秦仪房间查探,床面整洁干净得看不出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一切都显得静谧且安详。 窗户大大地敞开,窗台上的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