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学历相当的女朋友。”孙兰心抽噎着说。 陶醉说:“那你想为了他去读本科吗?” 孙兰心抽抽噎噎地说:“我不知道。”其实她早就规划好了未来几年的道路,并没有升本科的打算。 陶醉咬着牙,无法理解安垣的想法,当初他是知道兰心学历的,谈了这么长时间,现在却要因为这个原因跟兰心分手!学历是重要,但是能力不是更重要吗?他和兰心的感情如果仅仅因为学历问题经不起考验,那她就对安垣太失望了。 陶醉不知道怎么安慰好友,骂安垣不好,劝兰心升本或者不升本?怎么都不对。所以她只能说:“兰心,你别难过了,也许他只是一时冲动才这么说,你们两个都冷静一下,选出最佳的方案来。”其实她仔细想过了,竟然没有完美的解决办法,兰心不升本,他俩不分手,兰心势必会遭到安垣家人的歧视,兰心为了这份感情升本,她也会觉得兰心受了委屈,为了爱情如此委屈求全。 劝了好一阵,她们才挂断了电话。陶醉坐在电话机旁想了许久,才拿起话筒拨电话给她的情感咨询师,常醒接到电话,就从楼下上来了:“又遇到什么让你头秃的事了?” 陶醉不是第一次听到头秃这个词了,刚开始听了觉得特别想笑,现在越听越觉得贴切,想得头发都掉了,可不是头秃了吗。她看着常醒,伸手拉着他的手,幽幽叹了口气:“安垣要和兰心分手。” “为什么?”常醒也有些意外地问。 陶醉便将安垣提分手的理由告诉他:“你说他们的问题要怎么办?” 常醒皱起眉头说:“想听真话?” 陶醉点点头。 “分手。” 陶醉惊讶得瞪圆了眼:“只有这个办法?” 常醒坐了下来:“爱情是没有附加条件的,无论贫富美丑健康与否,一旦有了附加条件,只会是两种情况,一是要步入婚姻了,一是爱情已经变质了。” 陶醉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安垣是在考虑他和兰心的婚姻了?” 常醒点头:“姑且算他考虑到这一步了吧。他提出来这个要求,兰心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答应吧,兰心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为安垣读本科,不答应,他俩多半成不了,虽然表面上说是安垣家人对兰心提的要求,事实上,安垣自己心里应该也介意这个事,他也认为兰心的学历有点低了,否则这话根本就传不到兰心耳朵里来。” 常醒这么一分析,陶醉觉得非常有道理,说到底,还是安垣自己介意,否则就根本不会提这个要求,他会向自己的家人维护兰心。 陶醉叹了口气:“那兰心和安垣会分手吗?” “我们都不知道,这事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常醒说。 陶醉将额头抵在常醒胳膊上:“我觉得好可惜啊。他俩都可以算得上是彼此的初恋呢。” “初恋能成功的本来就少。”常醒说。 陶醉抬起头来看着他,嘟着嘴说:“我们也是啊,那也很难吗?” “少并不代表没有啊。不是谁都跟我们一样幸运的。”常醒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 陶醉皱着鼻子灿烂一笑,确实,有几个男生会像常醒这样成熟体贴呢?“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 常醒微笑起来,温柔看着自己的女友,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心说,你上辈子没有拯救世界,而是遭了很多罪,所以上天才派我来拯救你,当然,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拯救的那一个。 陶然从房间里出来,用手掩住眼睛:“哇呀呀,少儿不宜,我要长针眼了。” 陶醉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体,常醒瞥她一眼:“哪儿有限制级画面了?再说你还算少儿吗?马上就要成年了。” 陶然缩着脖子瑟缩了一下:“谈恋爱的大学生真幸福啊,可怜的我这个高三生大年初一还在埋头做题。” 常醒说:“这是个好兆头,大年初一就这么勤奋,意味着你今年会金榜题名。” 陶然高兴死了:“还是常醒哥会说话,承你吉言,考上了请你吃饭。” 陶醉又忍不住想起了兰心,大年初一就被提分手,这个年过得该多闹心啊,她不禁心疼起好友来了。 年刚过完,陶醉和常醒就返北京了。这一次,常醒主动邀请了孙兰心和邹洋同行,陈一帆年后直接去电力公司实习了,可以晚点去学校报到,不过常醒知道,陈一帆根本就不用再去学校报到了,他大概只需要回学校参加论文答辩和毕业典礼了。 因为,非典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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