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无虑,以后就该如何的无忧无虑。 今羡低低的说了声好,顾归酒放在她细腰上的手收紧。 ...... 三个人往水合墓走去,尽管心中对顾归酒把今苑的墓地移到了水合墓的事感到惊讶,但是当看见水合墓周围都种满了茉莉花时,今羡还是很不争气的哭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她为何哭,但是今羡却是知道的很清楚,原因无他,今苑生前最爱的花就是茉莉花。 此刻,周围都是茉莉,不管是顾归酒种的也好,晏元川种的也罢,今羡都觉得很难受,亦或者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总觉得,娘亲在天上也能安息,欣慰了。 今羡往前走了几步,看着水合墓,良久后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娘,我找到爹爹了,”她说,“他很疼我,就像你当年疼我一样,我在这世上,终于不孤单了。” “娘,”今羡看着眼前的墓地,有些哽咽,“你知道吗?爹爹还是很爱你,他这辈子,都没有再娶,甚至没有纳妾,后院里,也全都是他替你画的画像,娘亲,你是值得的,在我和爹爹的心里,你依旧美丽,我们都很想你。” 今羡说着,语气已经有些哽咽了,她吸了吸自己的鼻子,还没再开口,便被人从身后握住了肩膀。 那人在她身后低声说:“别哭。” 今羡却更加的伤心了,说不出来为何,但总是觉得更加的难受了,身后那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伸出手从背后摸了摸她的小脸,视线看着今苑的墓地,道:“娘,一年前我就同你说过,一定会带羡羡来见你的,你看,这不是来了?” 今羡哭的愈发的厉害了。 顾归酒将她揽入怀里,一边安慰,一边说:“你要记住,你永远都没有孤单过,我一直陪着你的,从初见到未来。” 今羡现在不是很懂顾归酒的这句初见,有些事,顾归酒谁都没说过,好比如,他很早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今羡的这件事,他谁都没说过,或许有人知道吧,但是那些人老去的老去,离开的离开,就像是往事,随着风溜走了。 ...... 没有在墓地久留,顾归酒带着今羡一道去了一间衣裳铺子,把里头替温白白赶制的新衣裳给拿了出来。 只是颜色...... 今羡蹙眉,“这个白白肯定不喜欢。” 顾归酒抬眸,看着眼前这件全黑的衣裳,男人的心眼也是小的,谁叫那日一道出来的时候,温白白还要和他争糖人铺子邀功呢,不然那日他肯定不会给它做一件黑色的,怎么样也会做一箱子花里胡哨的,要是他心情再好点,估计还能让人给她绣几个红萝卜上去。 今羡哪能知道他们父女两个暗地里闹了别扭,她拿着黑色的兔子衣裳往晏元川那里走去,又陪着晏元川用了晚膳,瞬便提了一下狩猎的事情,三个人才坐着轿子往宫里走。 晚上的风愈发的大了起来,今羡了眼,幸好阿默自个儿自觉带了裘衣,不然如今可真的得冻坏了。 今羡都庆幸顾归酒出宫前带了裘衣给她,不然按照现在的这个冷温度,她怕还没进到宫内就能够立刻冻死过去,顾归酒看着今羡被冻的有点儿红的小脸,将她一把抱在了他的怀里,然后沉声对着车夫道:“快点,直接进去往御恩宫走。” 车夫就是陈越,他得了令,一路加速往里走,直到马车停在了御恩宫才立刻停下。 几乎是停下来的下一秒,马车的帘子就被人一把掀开,顾归酒抱着今羡往御恩宫内走去,然后淡声对着陈越交代,“送阿默回宫。” 陈越立刻道好。 顾归酒抱着今羡大步流星的往御恩宫的主殿内走去,里头地龙没断过,一进去热气盎然,今羡被略冻僵了的四肢终于有些许的回暖,顾归酒只看了她一眼,矜贵的眉头蹙起,“下次夜里不出宫了,冻坏了可怎么办?” 今羡窝在他的怀里,只在他怀里摇摇头,软声说:“没事的,我没冻着。” 话音刚落,今羡打了一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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