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重圆的根本所在,是他薄云岫的血脉延续。 “是!”黍离刚应声。 薄云岫已经策马而去,不作任何的逗留。 “安城?”韩不宿轻叹,“倒是不远,左不过……” 她这身子,怕是要拖累他们了。 “韩前辈,您上马背,我这厢跟着马后面跑就是。”黍离将马牵过来,“韩前辈,请您上马,咱还是赶紧走吧!” 韩不宿点头,趁着她现在还有一口气,身子还能扛得住…… 翻身上马,韩不宿勒紧马缰,扭头去看林子深处,隐约好似看到人影浮动。她当下垂眸瞧了黍离一眼,正欲开口说话,再抬头时却什么都没了。 下意识的晃了晃脑袋,韩不宿揉着眼睛,不敢置信的环顾四周,“怎么没了?” “韩前辈,怎么了?”黍离忙问。 韩不宿摇摇头,“我好似看到人影了。” 黍离皱眉,打量着四周,“不可能,若是有人靠近,我不可能没有察觉,定然是您身子不太舒服,所以看花了眼睛!” “大概吧!”韩不宿敛了心绪,“我们快走,莫要再耽搁!” “好!”黍离颔首,猛地拍着马屁股。 马声嘶鸣,马儿撒开蹄子一路狂奔。 说实话,也是亏得之前韩不宿的苦心训练,让黍离的耐力变得极好,只要马不要跑得太快,他便能一直安安稳稳的跟着,绝不会掉队。 奇怪的是,韩不宿骑在马背上,却是时不时的回头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黍离下意识的回头,身后……什么都没有! 真是奇怪! 安城距离此处并不远,但一时半会也不可能赶到,虫子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及得上马儿撒开四蹄,所以这些虫子回来报信,中途耽搁了不少时间。 若非因为孙道贤的病反复,沈郅早就离开了安城。此处虽然安稳,但终究是有人盯着他,他觉得浑身不自在,想着应该去曹青州寻找府衙,或者军士的庇护。 毕竟母亲还在此处,沈郅断然不愿回东都。 “不弱,我去找知府衙门,和守备军,让他们调些军士过来,加强守备?”薄钰建议,“有官府的保护,若是有什么事,好歹也有个照应,能及时告知东都。” 实在不行,还有军队帮衬着! 沈郅没说话,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只是那疼痛感像是烙印一般,烙印在心里,挥之不去。他甚至对那种疼痛,产生了一定的心里阴影。 “小侄儿!”薄云风笑嘻嘻的进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沈郅这才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五叔找到了师父?” “哟,猜得这么准?明年元宵节的灯谜,可全靠你了!”薄云风轻轻拍着他的小肩膀,碍于身高差异,他终是蹲下来,瞧着自己的小侄子,“这眉毛和眼睛都快拧到一处了,真是跟你爹一模一样!小小年纪,就这般心思深沉,很容易老的。” 对于他的玩笑,沈郅没有半点反应。 薄云风扭头望着薄钰,“他平素都是这么冰冰凉凉吗?” “可不!”薄钰两手一摊,“天生的!” 薄云风眉心皱起,无奈的摇摇头,“你爹随了先帝,如今你又随了你爹,真是代代相传,乐此不疲!” “五叔的师父,什么时候能来?”沈郅眨着眼睛,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些许光亮,像极了夜空里的启明星,充满了希望之色,他的声音是那样的迫切,“到底什么时候?” “已经来了!”薄云风声音暗哑,轻轻抚过孩子的小脸,“小小年纪,就承担了这么多,委实不容易,真是让人心疼!” 说起来,他薄氏皇族除了离王府一脉,其他的委实不太靠谱。 想当皇帝的,魂飞魄散;不想当皇帝的,坐拥天下。 “真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