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原是要据理力争的,可一听到“这个月”都别想,当即偃旗息鼓,当个乖顺的好皇帝,扭头便冲着沈郅,柔声笑问,“郅儿,你有什么急事?” “皇伯伯,我想知道五叔的事情!”沈郅开门见山。 薄云崇愣住,步棠也惊了一下。 “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老五的事情来了?”薄云崇不解,“郅儿,你这可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说,你闲得发慌,要不……皇伯伯给你派点事儿做?让你出使邻国怎么样?去吃个便饭,再慢慢悠悠的回来,要多惬意有多……哎哎哎,轻点轻点!” 步棠揪着薄云崇的耳朵,“再敢把朝政往孩子肩上扛,仔细我拧断你的耳朵。” “轻点!轻点,小棠小棠……”薄云崇求饶,“朕就是随口一说,这不是开玩笑来着吗?开玩笑呢!郅儿,快帮皇伯伯说两句!快点!” 沈郅也不着急,“皇伯伯,这五叔到底去哪了?为何都没听你和爹提起过?” 薄云崇龇牙咧嘴的,“小棠,快松手,朕这会要跟郅儿解释呢!” “好好说话!”步棠松了手,黑着脸坐下,再三警告,“说人话!” “是是是,人话人话,肯定是人话!”薄云崇捂着生疼的耳朵。 还好没人瞧见,不然那帮宫人又得背后乱嚼舌根了,说他的皇后娘娘,何其凶悍霸道。 沈郅乖乖等着,薄钰就在后头的栏杆处靠着,从始至终都没吭声。关于五叔的事情,薄钰亦是从未听说,这会心里也是好奇至极。 “老五是庶出,其母亲身份卑微,所以先帝在世时亦不曾关注过他,他跟我们这几个兄弟靠得也不是太近。宫里的那些奴才,一个个都是拜高踩低的,没少欺负他!”薄云崇娓娓道来,“倒是你爹,看他可怜,偶尔还能帮他一把!” 沈郅敛眸,“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神叨叨!”薄云崇说。 步棠眉心一皱。 薄云崇慌忙解释,“就是特别喜欢测字算命卜卦,还有看星象!” 沈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别人从师,都是找的当今贤士,他倒好,找的是江湖术士。好在先帝压根不管他,你横也好竖也好,先帝压根不搭理,所以他是唯一一个,连先太子都没瞧上的皇子!”薄云崇翻个白眼。 先太子都没瞧上? “皇伯伯,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薄钰不解,“什么叫,连先太子都没瞧上?” “就是说,先太子当年篡位的时候,把他们这几个兄弟都当成眼中钉肉中刺,唯有这个五皇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先太子压根不把人放在眼里。”步棠撇撇嘴,“不过也是,人家成日念叨着要成佛成仙的,哪顾得上这人间帝王位?” “先太子能理才怪!”薄云崇摇摇头,“你们都不知道,他那院子,一进去就云生雾绕的,进门就一碗符水让你喝,喝完还得跨火盆,弄得就跟要成仙似的,先太子瞧着他那副神叨叨的模样,恨不能一脚过去,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大军包围了皇宫,他这厢还在院子里作法……” 这种人,能登上皇位才怪! 自然,也就入不得先太子的眼睛。 “也就是说,当年那场乱子,唯有他保全了自身,压根没受任何的波及?”沈郅道。 薄云崇点头,“没错!大家都你死我活的,就他一个人逍遥自在的,最后老四死了,朕登基为帝,老二成了执政的离王殿下,他就离开了皇宫,跟他那劳什子的师父,远啊远,飘啊飘的,不知道死哪里去了!”“师父?”沈郅提了一口气,“什么师父?哪儿来的师父?五叔的师父是谁?” “等会,容朕想想!”薄云崇揉着眉心,“这都隔了七八年了,朕一时半会的哪里想得起来?” 步棠的手,默默的停在了他的腰间。 薄云崇猛地绷直了身子,“记起来了,叫什么道人,以前就在天桥下坑蒙拐骗,连小孩子的冰糖葫芦都不放过。后来跟着老五入宫,朕还见过一回!对了对了,他还装模作样的给你爹批过两句话!” “什么话?”沈郅问。 薄云崇摇头,“你爹没说,不过他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