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铁儿忙前忙后地侍候舒展吃早饭,孤家寡人的疯兔大师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道:“那个傻叉说那个病人被恶魔诅咒了,需要用巫法为病人祛除诅咒。” “巫法?”舒展抬起眼皮。 “对。在很久以前,天柱星的药剂学就是先从大巫、巫医开始,那时候神弃、恶魔诅咒、鬼附身之类的说法很多,治疗方法也比现在粗暴和不……科学。”疯兔大师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就用了地球一个词。 “虽说作为药剂师,我们的思维一定要开阔、要柔软,而巫医的治疗方法也有很多可取之处,但早在千年前,大巫塔联合药剂师协会就已经确定所谓的巫医治疗只是大巫利用自己的符纹能力结合药剂甚至是利用符纹。可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在找不到病因和找不到治疗方法的情况下,就喜欢把问题往恶魔和神灵身上推,那个傻叉就是代表之一,他还自称自己是巫医后代,学的是最正宗的巫医加药剂师的手段。偏偏还有不少人相信他!”疯兔大师最气的就是这最后一点。 舒展明白了,“地球叫这种人为跳大神的,这种人在哪里都有,如果真的有效果那也没什么,就怕他骗人、延误病情,更阻碍正确治疗。” 说到这点,疯兔大师更郁闷了,“对方就是让病人坐到一个复杂的符纹图案中,他围着病人跳来跳去,搞了一些神神道道的事情,然后从身上搓了一个泥丸给病人,让对方服用。” 舒展嘴角抽搐了下,“那有效果吗?” 疯兔大师拍桌子,“众神在上!他么的竟然真的有效果,那病人服下泥丸,不到几分钟就说自己好受多了,连一直缠着他的全身疼痛都好了很多。” “哦?那对病人不是好事吗?为什么还会有会诊的事?”舒展张嘴,咽下花铁儿送到他嘴边的肉丸子。 他不喜欢一大早吃肉,但花铁儿总觉得他身体太弱,还非认为吃肉才能强壮,有事没事都会变着法子给他塞肉吃。不过花铁儿做肉是一绝,各种口味信手拈来,去了地球几趟还学会了搭配蔬菜和水果,舒展觉着好吃,也就没排斥,每次投喂也都吃了。 最主要的是,他吃得越多,花铁儿越开心,如果他不吃,那小子就会一脸“是不是不好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忧心模样看他。 大黑狠狠地撕扯下一块半生带血的鲜肉,把它当做花铁儿的肉,嘎吱嘎吱咀嚼。 好吧,就算是它,也不得不承认,有花铁儿天天盯着爸爸吃饭,爸爸吃的东西比以前多多了,而且……它偷偷检查过花铁儿给爸爸做的食物,竟然都是对爸爸身体有好处的,实证就是爸爸的身体素质明显比以前好了很多。 疯兔大师脸色阴沉,“是我提出来,我总觉得那个傻叉用的方法有问题,而我疯兔在药剂师界好歹还有几分面子,我说要会诊,那个傻叉也不敢反对什么。至于病人,他只会高兴有那么多药剂师帮他诊断病情。” 舒展点点头,在天柱星,药剂师往往也兼任着医师的职务,光会制药可成不了中级以上药剂师。 “那个病人叫什么?”正在投喂舒展顺便喂饱自己的花铁儿忽然问道。 病人竟是德都公爵夫人唯一的弟弟,马丁伯爵。 德都公爵夫人是个很低调的人,基本不在公开场合露面,但她很宝贝自己这个弟弟,如果有人欺负马丁伯爵,她一定会苦求德都公爵为马丁伯爵出头,久而久之,马丁伯爵哪怕手中没有多少权力,圣湖国的人也少有人得罪他,对他还非常礼让。 马丁伯爵和他的姐姐不同,他生活得相当高调,是圣湖城有名的纨绔子弟,至今没有娶夫人,但露水情人一大堆,府邸中很多漂亮女仆都和他有着亲密关系。 传言,马丁伯爵有一个心爱的女子,但据说他担忧自己的病情,也因为双方的地位差,而让他把这份爱意一直深藏心头。 舒展搞不清楚一个人在深爱另一人时,怎么还到处留情,反正他听了花铁儿对马丁伯爵的科普,对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太好。 花铁儿把交易的事情交给守时,以保护的名义跟着舒展也去了圣湖城药剂师协会。 在那里,舒展见到了马丁伯爵,也见到了疯兔口中的跳大神傻叉。 跳大神傻叉全名叫钟笋星海,中级药剂师,沃土国一个大部落大巫的亲子,比起药剂师之名,他更喜欢称自己为巫医。 钟笋星海看起来比疯兔年轻得多,脸上一点褶子都没有,咋一看就在三十多岁,但疯兔暗搓搓地告诉徒弟,说钟笋星海年龄不比他小。 舒展好奇道:“天柱星是不是有驻颜药剂?” 疯兔点头,“有,驻颜药剂的原理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从根本的修缮,彻底改变或延迟身体机能变老,还有一种则只是单纯保住皮肤机能的不衰老。前者价格昂贵,属于高级药剂,后者还算常见,但也不便宜。” 舒展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