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下, 今日站在不同的立场去回顾, 这些年来的单纯, 让他都觉得自己蠢。 蠢得无可救药。 但宋晋庭眼里,他觉得瑞王还是能救的。 起码还懂得惜命,就这是进步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正式结盟后, 宋晋庭转身就要走。 瑞王瞪大了眼:“这就完了?” 他莫名其妙,回头不悦道:“殿下是现在就有什么吩咐?” “不、不是!”瑞王觉得宋晋庭心也太大了, 两句就化敌为友了,怎么感觉一点都不真实,“你就不怕我万一登了极位, 反过来对付你吗?” “怕?有什么好怕的?”宋晋庭看傻子一样看他,“等你登上极位, 我也位极人臣,权倾朝野,不然我如何能助你成功?既然权倾朝野, 动一发朝中要牵连的人甚广,你再是君王, 也得顾忌一二。再且,你的私密我都知道,我能反一次,就能不反第二次?” 瑞王被他的自信噎得无话可说,甚至还想附和一句, 你说得对。 话到这儿,宋晋庭反倒不着急走了,视线从瑞王身上移开,落在门扇后重新购置摆放回去的大花瓶。 他眼神变得温柔:“我很爱那个女孩儿,从小就爱。我助你上位了,帮你稳住局势,你还想要杀我,那说明,你没放下对她的感情。如若我真的落败得个横死的下场,那只怪我技不如人,真到了那一天,我相信你也会好好待她。只要有人待她好,能继续照顾她余生,我如何都是赚了。” 瑞王被震撼了。 在他的认知中,喜欢一个人,就该占有,独自拥有。即便自己死了,那她也只能属于自己。 可宋晋庭说的与他想的完全背道而驰,让他一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神色复杂看着他。 或许,这才叫感情真挚? 瑞王眼神有些发愣,开始去怀疑自己对谢幼怡的喜欢究竟是到什么程度。或许,就只是单单的喜欢,达不到宋晋庭的这种浓烈。 瑞王心里忽然就觉得很难过,对谢幼怡越发生愧。 宋晋庭回头,就见他一脸要哭丧的表情,嗤笑道:“不过殿下不用想太多,我比殿下更惜命,我的妻子,当然还是由我亲自照顾。或许,到时是我替殿下送行呢。” 他不羁又大胆,说话毫无顾忌,只有扎人的刀子,瑞王猛然回神。 呵,宋晋庭还是叫人讨厌的宋晋庭,他自我感动个屁,还是多留点心思,别被这个黑心的家伙真给算计了才对。 瑞王一抬下巴,雄赳赳迈步往外走。 刚走到宋家大门,被守在门口不惑拦住:“殿下,可使不得,你不能从这儿出去。一会你跟着厨房送泔水的走。” 瑞王:“……”刚建立起来的斗志,差点被打击得再次溃散。 ** 沈老爷子说来就来,给侯府众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安平侯夫人见到父亲,刚喊一声,就先落下泪来。惹得老爷子当即阴森森地盯着女婿看。 安平侯那个无辜哦,妻子这个动不动就哭的习惯,可真是让他有话都解释不清楚。 谢幼怡忙在中间打圆场:“外祖父,我娘亲就是见到您高兴的。你一会要不要吃桂花糕,我到厨房去给你做啊。” 老爷子这才冷哼一声,黑脸变笑脸,“还是我们窈窈懂事又孝顺。”说着又打趣女儿,“都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么爱哭,没得让孩子笑话你。” 安平侯夫人被老父亲一取笑,不好意思地收了泪,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长辈们都在说话,谢幼怡把哥哥拉到外头,“哥哥你去园子里摘些桂花,蔫的就不要了,好好的挑,多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