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真甜! 跟泡在蜜罐里似的! ** 谢幼怡和宋晋庭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屋里。 谢家人哪里看不出来她哭过。眼角鼻头通红,眼眸却清澈明亮,不见先前颓败的颜色,他们都知道她彻底迈过了一道坎。 至于这道坎是怎么过去的,宋晋庭又和女儿都说了什么,他不准备追问。经历今日的事,只要女儿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安平侯自责自己没能第一时间护女儿周全,对她这些年辛苦维护这个家越发愧疚,如今心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女儿此生都无忧无虑。 宋晋庭不好久留,回到屋内再看几眼谢幼怡,再没有什么不知足的,利落离开。他也还有事情要去暗查,宫里的事确实出的诡异,细细算下来,太后和皇后反倒最不可能动手。 而宋晋庭猜想的不错,皇后被瑞王指责后气得瘫坐许久,恨极了那个暗中下手把自己牵进去的人,已经让自己心腹着手去查。不然,她真是白白帮人背了罪名,还得和儿子离了心! 皇后誓死要把人揪出来挫骨扬灰,宫里的宴会虽然是勉强撑到最后才散去的,但出了谢幼怡的事,皇子妃一个名额都没能定下。 进宫的姑娘们都听到了谢幼怡后来遭到宋晋庭为难的事,余婉又在贵人跟前失仪,所以瑞王妃是不可能落在这两个人头上了。离宫的时候没听见定下谁人,反倒都觉得轻松。 很快,宋晋庭胆大妄为到在宫里堵人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一边看热闹,一边感慨谢家姑娘可怜。都被太后钦定瑞王妃的名头,最后还是被人生生搅和没了,与皇家的富贵错失交臂,谢家和宋家恐怕真要闹到不死不休。 宫里的事很快传遍大街小巷,余家当然也知道了。 余婉被送出宫后醒来,就开始哭闹不休,嘴里咒骂的都是钰翠楼。余夫人后来再找人一去打探,发现钰翠楼的掌柜亲自去了所有定过步摇的人家赔银子,独独没有到余府,这不就诚心要他们余家出丑。 女儿皇子妃的荣华路被毁,余大夫人当时就没忍住派人到钰翠楼一阵狂砸,还让侍卫鞭打掌柜和一应伙计,引得不少百姓围观。 掌柜地被打得皮开肉绽,消息很快就送到谢幼怡那头。 谢幼怡已经恢复了精气神,听到后冷冷道:“果真蠢得无可救药,你找郎中给掌柜他们看伤,让他们好生将养。让他们宽心,他们受的委屈,会从余家那头还回来。” 织墨叹气离开,心想余家真是烦人,老的小的都来惹她们姑娘烦心。 余夫人砸了店,把人打了一顿,出了口气回家。可才刚坐下,闻讯的余大老爷后脚就赶回家,劈头盖脸便先一顿骂:“你个蠢妇在外头干了什么?!你知道现在满京城都怎么笑话我们家吗?!” “笑话?!我们早被人看够笑话了,要不是他们从中作梗,婉婉怎么会在宫里失仪,还被拿去跟村妇和一个妾室比!” 余大老爷见她还不明白,锤着胸口大喊:“你真是!你真是!你不去钰翠楼闹,谁知道你就是那个逼迫钰翠楼加造一支步摇的是你!现在你可算是昭告天下了,高兴了吗?!” 他们家的脸都被丢光了! 余夫人闻言,整个人都傻了。 钰翠楼没有告诉别人是她加塞了一支步摇? 那她都做了什么?! “天啊——”余大夫人哀嚎一声,软倒在地。 次日,弹劾余家的折子就如同雪花一般飞到皇帝跟前。 昨日宫宴的事皇帝从头到尾了解过,看到余夫人所作所为,连着昨日没处发的怒气全都压到余家身上,责令余大人这个礼部侍郎先回家管教好妻女,不然哪里来的脸替朝廷做表率。 余大老爷怎么也想不到妻女会变成绊脚石,把自己顺利的仕途给堵住上一道口。 织墨听到余家倒霉,真觉得自家姑娘神了:“姑娘怎么知道余家会被圣上责怪。” “朝堂上的事我哪里懂,但言官是做什么的,我一个未出阁的都知道要谨言慎行,他们不知,能怪谁。”谢幼怡说着站起来,活动活动崴伤的脚,应该是无大碍了,“明儿女学要开课了,我去跟父亲母亲说一声,我们回学院去。” 宫宴结束,她们自然要各归各位。 安平侯见女儿又要去上学,心里不满,嘀咕着那破学院什么时候才能关了,强笑着把女儿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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