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边灌木砍伐了个七七八八,我们只好到这边。这说明村里有人也觉得年景不妙,甚至没待雪停就已行动起来。我怕这雪再飘起来时,所有眼睛都会盯到柴上来,到时再难砍到粗细适中、能够弄个半干的柴。” 梨花嫂笑道:“所以说吗,村里也不少精明能干的人,咱们能够想到,别人也能想到。这片树林本是无主之物,只要不是撺伐得空出地皮来,谁都可以到这里弄柴禾。” 桑榆抹抹汗道:“这我知道,刚才灌木丛那边,那人也是错落着砍伐的。” 这时春树与香草两个娃娃已经找了过来,小香草显摆着那只野山鸡,高兴得很,桑榆将她大大的夸了一顿,收了山鸡和家雀儿,放到早就带来的竹筐子里。这竹筐子是有竹编的盖子的,边缘还坠着拳头大的石块,这样山鸡就飞不出来。 春树带着小香草在桑榆的指点下,又向与她们相反的方向走去,准备再接再厉,多逮些野物。 梨花嫂满意地笑道:“真没有想到,这两个小人还能有所收获。” 桑榆夸奖道:“春树沉稳,草儿机灵,年纪虽小却都聪慧非常,你这两个小儿生得极好,叫人相处起来忍不住地喜欢。” 梨花嫂却夸起了桑榆来:“这孩子交给不同人带,真能带出两样儿来。在我眼里,他们都是只知道吃饱了不饿的娃娃,每日里出去撒欢儿,只要不磕着碰着,我就知足了。至于干活,草儿能替我搓搓线头跑跑腿儿,春树能帮我烧壶开水喂喂鸡,就是极限了。但在你那里,草儿居然能做叫化鸡,春树也能捕山鸡了,这可都是大人们做的事儿,我都没想过他们能干成。” 桑榆闻言道:“只要相信他们,鼓励他们,他们还能做得更多。哎呀不说了,歇了这一会儿,身上都有点凉了,咱再砍起来吧。” 。 季南山这次进山虽说有点小危险,差点陷进一个雪窝子里去,但成果却颇让人心喜。他逮了一窝大小七只狍子,用箭射得了四只山鸡,还在一个落满雪的草窝子里,捡着两只又冷又饿命不久矣的灰山跳。季秋阳的收获要小些,但也逮到两只肥狍子、一只野山鸡、一只野鹁鸪。季南山还在雪地上做了不少陷阱,静待野物自己送上门。 季南山回到家,放下东西就去了小树林,发现桑榆已弄到两大捆柴,那两个娃娃都出人意料扣着一只山鸡,一只鹌鹑。季南山往返两次,将柴火弄回了家,看到季婆子将晌饭做好了,又喊了她们收工回来。 吃饭的时候,桑榆说起灌木丛已被人抢先砍去的事儿。季南山回道:“正常,咱们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这年景眼瞅不太妙,这冬几乎已断定十分难熬,心思活泛的人,准备不足的人,都会着急起来,这也是意料中事。” 桑榆又关心道:“山那边积雪多深?你可得小心点儿,不熟的地界儿千万别去,也不要见猎心喜深入林中。我们今冬的储备尚算丰足,一切以安全为主。” 季婆子难得与桑榆同气连枝,跟着细细嘱咐起季南山来。 季南山吃完饭一抹嘴,对季婆子道:“娘,你帮我收拾一只山鸡,拿老姜炖上,用瓦罐。这几日先生一直身子不太爽利,我想给他补补。” 对于溪和先生的事,季婆子倒是从不吝啬,一口答应下来。吃完饭,果然就去忙活起来。桑榆也跟着帮忙,将那狍子野鸡的都收拾出来,只是那两只灰山跳儿看着又缓过劲来了,似乎能养活的样子,桑榆就没急着杀,反正家里做饭做菜也总有些下角料留下来,干脆就先养着它们。 这一忙活就是一下午,等把狍子肉、野鸡肉都收拾出来,撒了盐巴,季婆子找了个鼓肚子的小缸来,将肉放进去,盖上木盖子,上面又压了块青条石,就将缸放到了外头院里去,外面的天气极冷,不久就会上冻,也坏不了。 只是这样一倒腾,季婆子发现一个敞口鼓肚儿一尺多高的灰缸底子裂了缝,心疼嘟囔了好半晌。又赶紧地从院子里抱了点稻秸秆来,不一会儿编了个稻草围子,出去围上了刚放到外头院里的盛肉的缸,显然是怕那个缸也冻裂了。 那个裂了缝子的灰缸,季婆子不得不扔出去,却让桑榆拦了下来,将缸弄去了自己屋子,说有用。能废物利用自然是最好,季婆子也大方地给了她。 这次虽得了不少野味儿,那肉却被季婆子都冻到了外头,桑榆用剔出来的一副野鸡骨架炖了俩土豆,又熬了一瓦罐骨头汤,里面添了些红枣、枸杞、山蘑菇,味道鲜得很。虽说主食只是杂面菜饼子,但有汤有菜,一家人都吃了个饱足热乎,足足吃掉了十五个菜饼子,季南山一个人就吃了八个。 桑榆估计着这几天得将那鸡骨架什么的都吃了,琢磨着有阵子没吃着菜蔬了,想了想就泡了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