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娇娇能同爷回去,爷什么都听娇娇的只要娇娇同爷回去……” 看清他眼中的渴望与恳求, 曲玲珑叹了口气:“先莫说这些了,将你身上的伤治好方是要紧的。” 如今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就在眼前,顾西臣哪里有心思管自己身上的伤,紧紧攥着曲玲珑的小手还欲再求,忽的有脚步声急匆匆的过来:“外面怎的一团乱?玲珑妹子, 这是发生了何……” 说着人就进来了,却是个身着半旧蓝布衫,下着蓝竹布扎腿裤的妇人,见到坐在炕上正紧紧攥着曲玲珑柔荑的顾西臣惊得愣在当场,话都未曾问完。 倒是炕下头的小宝听见喜的转过身就迈着小短腿往那妇人跟前跑:“娘亲……娘亲……抱抱……” 这边曲玲珑忙将手从顾西臣的大掌中抽出来, 方消下去的润白小脸上又似浸了胭脂一般:“翠云姐。” 这妇人正是先前那镇长言说的,死去猎户家的婆娘翠云,小宝便是她的儿子。翠云每月的这天便要去山脚下自己丈夫的坟前祭拜,是以便将小宝托给曲玲珑照顾, 自己做好了祭品便去了,方才回来发现曲玲珑院中一派狼藉,看着像发生了什么事一般,惊的心头好一阵跳,这才忙进来相问。 此刻看清曲玲珑面上的红晕,她也渐渐会意过来,忙俯身抱起小宝笑道:“妹子,姐还有事就先带小宝走了啊!” 说着也不待人回答抱着小宝就转身出了去,出去之时还不忘将房门合上。 曲玲珑面色更红了些,低着头过去将热水端到用木头制的盆架上,浸了洁白的巾子进去又拧干,回过脸却见顾西臣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小,小宝不是你和那贼汉子的儿子吗?” 听他一口一个贼汉子,又把她想成那般,曲玲珑板起了小脸本不欲理他,但又见他苍白着面色,一脸急切的模样,心中又软了,抬起素手一面给他擦着额上的汗一面解释道:“这里只有我阿爹和碧落没得旁人,小宝是方才那个妇人翠云姐的孩子,我们过来承蒙她照料良多,还将这间木屋赠与我们居住,她又是一人寡居多有不便,是以我们两家便算合作了一家,我也帮她照看些小宝,因为熟悉了小宝便也唤我阿娘,算是认我做个干娘。” 顾西臣听着整个人恍惚都是在飘着的,这真是比失而复得还叫人惊喜!激动狂喜之下也忘了身上的伤痛一翻身下了炕就将人儿握着腰举了起来“心肝、宝贝”的直唤。 曲玲珑不妨被他抱个满怀,听着他满口羞人的话,又恐他伤势加重忙道:“你快放我下来!仔细身上的伤!” 顾西臣得了自己的心尖肉如何肯放,只抱着曲玲珑压到炕上,满面狂喜的啄着她的唇:“原来爷的娇娇还是爷的,老天当真待爷不薄!好乖乖,爷真个是爱死你了!快让爷好好亲亲!” 眼见着他又博浪起来,曲玲珑顾忌着他身上的伤只好使劲推开他,斥道:“还要不要命了!好好的莫要放荡!” 见她板着一张娇娇小脸像真要生气,顾西臣也不敢再浪,忙应道:“好,好,好,爷不动了,听乖乖的!” 曲玲珑这才忙转过看了他后背,果然他那墨色的袍子上已经浸湿了一块,脱下来一看,那包扎的厚厚几层的白纱布上果然已经是鲜红一片了。 曲玲珑看着忍不住的恼:“不让动偏动!都不嫌疼么?” 顾西臣侧着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痴痴的笑:“不疼,不疼,只要有娇娇在爷身旁,爷就是再受两刀也不嫌疼!” 闻他贫嘴,曲玲珑懒得再理他,只去房中木桌上拿过药托过来,伸手解开绷带,再轻手轻脚的缠开那些已经渗了血的白纱布。 纱布既开,渐渐露出里面那血肉翻豁长条条的伤痕来,曲玲珑看着忍不住的鼻中一酸,他那般的人,哪是个会舍己为人的人!肯舍身救小宝定是为了她,且当时他还以为小宝是她与旁人的孩子,能做到这份儿上,这天底下恐怕没几个人,他的这份儿情意,她是知道的。 顾西臣一直在注意着她,此刻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的背,眸中泪光闪闪,知道定是在心疼自己,一时心里跟浸了蜜糖一般,又是欣喜又是怜爱,抬手帮她拭着泪安慰:“这点小伤对爷算不得什么,娇娇莫要难过,爷最见不得娇娇落泪,娇娇一落泪,爷这心里也都七上八下的不得法了!” 曲玲珑忍了泪意拉过他的手放好,低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