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 曲堂礼听的愣住了,碧落也是听她说才知道,一时惊愕出声:“天爷!” 曲玲珑垂了眸子,忽然一声巨响,是曲堂礼手拍在桌上的声响:“好个混账东西,枉我这么信他,将女儿交到他手上,却原来是个人面兽心之人!看我不去找他算账!” 他气的语调都不对,说着起身就要往外冲,吓得曲玲珑赶忙拉住他:“阿爹莫冲动,此事已过,我与他已经两清,再多纠缠无甚益处!且此时天色已晚,您要如何过去啊!” 曲堂礼心中依旧愤懑难平,手都是抖的:“可怜我儿受如此委屈!都是阿爹害的你!” 曲玲珑摇头,又宽慰了他许久,待他情绪稳定下来方和碧落一起回了后院。 自两人单独相处,碧落便时不时的欲言又止,曲玲珑知道她要问什么,不想多说,只道:“事情便是你看到的样子,他想让我做他的妾,我心中不愿,虚与委蛇罢了!” 想起她的遭遇,碧落心疼:“姑娘……” 曲玲珑没什么表情:“我争取来半年的时光,这半年内必须要寻到一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和阿爹一起搬过去。”她说着转过脸:“碧落你要帮我!” 碧落赶忙点头:“我自然帮姑娘!只是姑娘为何不先和老爷商量商量?” 曲玲珑摇头:“那人还在,我怕说早了阿爹有什么异样被他识破!” “哦哦”碧落恍然,想了想又皱了眉头:“老爷毕竟在这青桑县过了大半辈子,他肯同意搬吗?” 曲玲珑道:“无妨,到时我自会说服阿爹,你只用帮我打听到那人触角伸不到之地即可!不过这几天不要有动作,一切都要等到那人走了之后再说!” 碧落懂她的意思,连忙点头。 此时月已上了柳梢头照的院中明晃晃的,曲玲珑心头杂绪繁多,没有立刻回房,在那秋千架上坐了好一会儿,由着那清凉的风将自己的那些个纷繁的杂绪吹散了方起身上了阁楼。 ☆、让爷抱抱吧 虽然顾西臣将马车布置的极为舒适,但他时刻在身旁,这八日来曲玲珑一直紧绷着心神,丝毫未曾放松过,身体是极度疲倦的。 此时终于到了家中,她始放下戒备,沉沉睡去直至午间。 碧落上来几次见门都未开,想着她舟车劳顿的该还未醒就没唤她。 房间中,卧室内,曲玲珑正抱着被子与一人对峙。 那人坐在她床榻边倾着欣长的身子笑看她,身上早换了件银丝纱团领白衫,用青玉冠将发丝全部束起,一派精干清俊。 曲玲珑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你怎么进来的?” 她将醒,发髻未梳乌发铺陈,平日里润白的脸颊此刻泛着嫣红,映着红妍妍的眼晕,清而艳,美而魅,虽是瞪人却像娇嗔。 顾西臣看的心痒,有心想将人揽到怀中好生温存,但想到昨个儿把人吓成那样,此刻也不敢再造次,只往她身边蹭了蹭笑道:“娇娇这里又不是固若金汤,爷想进来不是很随意么!” 见她立刻去看那没有上锁的南窗,顾西臣忽然笑开了,忍不住伸手捏她的脸颊:“你个贼小肉,可是在想着日后将那门窗都锁紧?那爷可不介意从大门进来了。” 这般无耻,曲玲珑心中大恨,一时顾不得装样子,狠狠的将他伸过来的手打开。 被打了,顾西臣倒也没生气,眉目含笑的望着她哄道:“娇娇还在生爷气呢?爷错了,爷应娇娇,在未接你进侯府之前都再不如此了!给爷抱抱总行吧?” 怕惹他起疑,曲玲珑只皱了眉头,没说话。 没什么表示便说明她并未太过反感,顾西臣试探的伸手揽她,在她立时就要挣扎之际赶忙道:“爷就抱抱不做什么!爷过几天就要走了,娇娇就可怜可怜爷让爷抱抱吧!” 闻说他过几天就走,曲玲珑心中一喜,也忘了动作抬眸看他:“当真?” 美人在怀,幽香阵阵,顾西臣心情舒畅,刮这她的精巧的鼻尖:“娇娇舍不得爷了吧?” 曲玲珑心说,你就是一辈子不回来她也不会舍不得!面上不敢显露,只垂了眸子不语。 顾西臣也没在意,轻抚着她的乌发叹气:“七日后便是侯府里那位老太爷的八十岁寿辰,爷不得不回去,老头子派头大,这一去没一月是出不来了!”他叹着气忽然抬起了曲玲珑精致的下巴:“娇娇为爷绣个香囊罢,爷也好做个念想。” 曲玲珑看着他顿了顿,轻轻的“恩”了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