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卡车司机直起身来,就感觉车体微微一震,嘭的一声响。 加班多日的他反应终究慢了一些,脑中愣了数息才回过神来,直起身看向前方。 只见前方一片空荡荡的,他愣了愣,脚下还是踩下了油门。 他怕这些天连续工作,卡车出现了爆胎或其他什么隐患,这个必须停下车检查。 缓缓在路边停车,他才打开车门就听见一阵惨叫,他赫了一跳,浑身一激灵向车后看去。 就见十多米外,一辆加长林肯正贴在路肩下的树丛边,右侧车身靠后一点的位置瘪下去了三分之一。 卡车司机满脸惊愕,立刻明白刚才自己真撞了车,如丧考妣:“完了,完了,别死人啊。” 公司给卡车上了保险,光赔车的问题不大。 但要是死了人,受害者家属没完没了地纠缠,那他怕是要坐牢。 嗯,不过听说最近洛杉矶来了很多旧金山那边的难民,闹出很多小案子,监狱都不够用了,自己应该逃过一劫。心中如此想着,司机加快脚步,跑向加长林肯。 他听得分明,里面有人叫得跟杀猪一样惨。 这反倒让司机心中松了一口气:车祸里能叫的人一般没什么生命危险,倒是那种一声不吭的很可能死掉。 …… 片刻之前,就在达伦与议员说着之后的研究计划时,加长林肯两处红色车尾灯和后挡风上的横条刹车灯突然闪烁了下,悄然熄灭。 这时刚好卡车司机转进这条主路,向前方路面瞥了最后一眼。 路灯间隔的黑暗地带没有车尾灯那醒目的红色,卡车司机也就放心地去拿咖啡。 这边加长林肯的司机刚好确定了前后无车,也开始转进主路,结果身后突然一片大亮。 后视镜反射来的卡车大灯让林肯上的安保浑身汗毛倒竖:“有车。” 在后座分做左右的长椅达伦和议员都是一愣:有什么车? 还没想明白安保这身大吼是什么意思,就听嘭得一声巨响,林肯车里四人一时间耳朵嗡鸣,什么都听不见了。 林肯侧身向左飞去,车上的人身体猛地向右甩,冲下公路,撞在树丛上才停下。 几秒钟后,头晕脑胀的达伦摇晃着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看清眼前的一切。 就见对面的议员滚到了自己脚下,有气无力地哎哟的呻吟。 达伦下意识想伸手去扶,顿时感觉一阵剧痛从左臂传来。 他扭头一看,瞪大双眼,张开嘴巴,深吸一口气:“啊~~~~” 只见视线中的那条左臂弯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耷拉在变形的车体上,就跟勾子上挂着的两节香肠似的。 可……这特么不是香肠,是他的胳膊啊! 前面的安保下来,救出了惨叫中的达伦和呻吟的议员。 大概检查后,两个安保松了口气。 议员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滚下去后撞得手脚关节生疼,脑袋和上半身都被撞到。 只要再送去医院检查一次,就可以确保无忧。 倒是达伦既倒霉又幸运,刚好坐在被卡车撞上的右侧,一条胳膊被变形的车体撞成了l型。 但他要是再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