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勤俭,从不浪费东西,衣服一穿就是好多年。在我小时候,他就经常教导我不能浪费每一颗粮食,要节约。因此,当我长大以后,虽然在广东沾染上一身痞性,但无论身上有多少钱,我都没有大手大脚的习惯。 看着碗里用剩的小半碗酒,我打开酒瓶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倒了进去。虽然极为小心,然而,由于酒瓶口颈太小,还是溅了不少在地上。 控完最后一滴,当我准备起身时,我忽然发现,那地上被酒溅到的一个地方,又出现了阴影! “师父,快看!” 那是一只宽宽大大的脚印,很新,正是刚才萧山他们几人落脚的地方,会是谁的? 师父取出木尺,丈量了一下长度和宽度,大体推测,应该是凌志飞的。 全部喷上酒以后,只见这只脚的阴影比较淡薄,若隐若现的。 “糟了!”师父说道,“凌志飞好像不只是伤了元气那么简单,而是体质正在向邪物蜕变!” 听完师父的话,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用酒淋向旁边那只同样大小的脚印,也出现了阴影。 “冷儿,我们要救他!” “救…救他?” “嗯。”师父两腮紧绷,目光里透着沉静。 “可是,师父,那凌志飞不是好人,你有没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 “扶危济困,是我们道家的本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师父说道,“况且,通过凌志飞,我们可以尝试一下能不能找到那村女的下落,纵然找不到,说不定也可以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黯然一叹,缓缓站了起来,沉声说:“好吧,我听师父的。” “好孩子,我们走!” 凌志飞纵然‘蜕变’,应该也是这两天的事,因为,庙堂里以前留下的那些脚印都没有出现阴影。 我和师父一路疾行,来到那守林人老钟住的竹篱小院。屋子里透出昏黄的灯光,看样子那些人还没有睡。 “师父,冲进去把他抢出来么?”我小声问。 “不。”师父摆了摆手,“见机行事吧,最好能把他单独引出来,打昏以后弄走。” 我和师父小心翻过篱墙,轻手轻脚的绕到屋后。透过窗口的缝隙看进去,只见萧山几人正在喝酒,桌子上一片狼藉,摆满腊肉、腊肠、花生之类的下酒菜。 老七一张肥脸,红的就像能掐出血来,矮墩肥胖的身子靠坐在桌旁,就像一颗炮弹;萧山眉头紧锁,表情像便秘一样,似乎正苦苦思索着什么;老钟背对着我,夹着一根烟,‘噗噗’的猛吸,空寂的屋子里,只有他‘吱吱’的吸烟声在回响;这三人看起来神情都有点忧郁,唯独凌志飞,表情木讷的坐在那里,呆呆的盯着桌子上的酒菜… “对了,老钟,你下午时去哪儿了?”老七打破了沉默。 老钟手一颤,就像被烟烫到一样,随即‘呵呵’笑道:“去了那边的小村子,那里住着我的一个朋友,我过去看了看他。” 萧山眼睛一翻,犀利的眼神就像要把人看穿一样:“你没有把我们的事告诉他吧。” “当然没有,只是一个酒友而已。” 萧山盯了片刻,目光一黯,又恢复了沉思的样子。 “志飞。”老七叫了一声。 “嗯?”凌志飞僵直的抬起了头。 “你是说,李淳一他们往东南方向跑了?” “嗯,他们去追那阴尸了,当时现场很乱。”凌志飞有气无力的说,“那些村民不知怎么醒了过来,我躺在地上瞄了一眼,现在回想,我感觉李淳一他们好像认错了目标,追的那个不是阴尸。” “哦?”老七一愣,“之前你怎么没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头几天昏昏乎乎的,今天脑子里特别清明。” “志飞,你真的没事?”萧山问。 “没事,伯父不用担心。” “那就好,多吃点肉补补。” 凌志飞点下头,随手夹起一块腊肉丢进了嘴里。我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他,我看到,凌志飞竟然连嚼都没嚼,那么大一块腊肉,就这么硬生生吞了下去!经过咽喉时,连脖子都给涨粗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