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撂牌子啊!” “……”姜菀沉默。 难怪今日一进东侧殿她就觉得奇怪,殿里候选的秀女不是穿金戴银花花绿绿,及其媚俗,就是穿得死气沉沉,累赘暗淡,没有半点鲜活的模样。 她们难道都想被撂牌子? “陈姐姐,你昨儿夜里没睡好么?我求了一整晚的菩萨,只求今日能被撂牌子赐花。” “江妹妹,是的呀。我也一整晚没睡好,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能轻轻松松被撂了牌子。” “……”姜菀继续沉默。 刚跨进东侧殿之时,她发现殿内的秀女们眼下都是一片青色,心中还有些着急。 敢情她们都和她不一样,只有她是兴奋得睡不着么? “许姐姐,我听说皇上身高八尺,膀肥腰圆,苍髯如戟,能止小儿夜啼,好害怕……” “齐妹妹,我也听说了,当年有人想要刺杀皇上,左不过被皇上瞪了一眼,便吓晕过去了。” “……”姜菀再沉默。 皇上明明那般好看,惊天地泣鬼神的好看。 是谁传出这些瞎话来的?她要去揍那人一顿! 一声又一声的叹息不断传来。 纷纷惋惜自己可怜。 未在秀女大选之前订好亲事,这才不得不入宫待选。 姜菀彻底沉默了。 原来她们不一样。 明明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才过了初选和采选的。 她还在为自个儿的拔尖沾沾自喜。 这群人却是愁云笼罩。 难道都是听信了皇上面目狰狞的传言,才不愿入宫的么? 姜菀不信。 不过。 姜菀的父亲也是不想姜菀入宫的。 但姜菀义正言辞,斩钉截铁的发誓,要入宫寻找线索为祖父洗清冤屈。 姜将军大悦,喜滋滋地将姜菀送入了宫。 姜菀的祖父是摄政王。 在皇上尚未成年前,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倾朝野。 皇上成年后,摄政王归还政权。 却传出了摄政王造反未遂的传言。 如今正被软禁于元泰园,没有半点自由。 姜菀的父亲原本是手持一方兵权的大将军,镇守边疆,驰骋沙场。 也因此被迫归还了兵权,赋闲在家,有官阶却无实职。 若不是看在他屡立奇功的份上,只怕他连个将军的名号都没了。 姜菀还记得她进宫前,她父亲最后的复杂眼神。 怜悯,同情,鼓励,悲哀,欲言又止。 当时他想说什么呢? 姜菀百思不得其解。 “嘘……你可曾听家里人说过那件事儿?” “嘘……我听说了,难道那事儿是真的么?” “嘘……可不是真的么,不然你瞧怎么今儿秀女们都穿成这样。” “嘘……这都是皇宫内外心知肚明的事了,只不能明说罢了。” “???”姜菀越听越糊涂。 这批人哑谜打得真好。 只字不提,却都明白在说什么。 姜菀觉得,只她是个傻瓜。 “镇西将军姜立鸣之女姜菀、大理寺卿贾全之女贾柳萱、通政使司副使梁永之女梁蓉、奉天府丞宋跃之女宋卿卿、昌州知府夏平之女夏水依,五人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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