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行越眯了眯眼,发现缇宁脸上失落难过已经没有了。 “你为她费尽心血,结果人家还是选你死,她们死了岂不是更好。” “所以我有一点点失落啊。”缇宁代入一下,如果是恩公和爷爷两人中选,她很可能也会选爷爷的,所以玉萍的选择她能理解,她不是不在乎感激她,只是筹码太重。 裴行越有些不愉,这和他想的不一样,“阿宁,我们打赌了。” “是,我们是打过赌,但……但也可以反悔不是吗?”缇宁小心翼翼地说。 听到她继续给玉萍当说客,裴行越的脸色越发不虞,他对枕玉说,“枕玉,送他们…………”上路。 人死了,就没这么多惦记了。 只是还没说完,缇宁已经急了,她立刻去捂住裴行越的唇,“不准说。”又看着枕玉说,“枕玉,你别去。” 裴行越伸长自己的手想要把缇宁的手掰下来,缇宁见状捂得更加严实了,“四爷,你就发发善心吧。” 裴行越毫不犹疑掰开缇宁的手,缇宁小脸一百,裴行越顿了下,他看着缇宁,她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他真的下令去杀了他们两个人她就能哭出来,或许不仅仅是哭,还会伤心难过,甚至说不准会做出更多让他生气的事情。 她很弱,可是她也在竭尽全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不到最后尘埃落定不放弃。 即使是她先对不起她,还是固执的守着自己的那份没用的善心。 突然之间,裴行越觉得挺没有意思。 但转念一想,若不是这个性子,这个傻丫头那天就会撂下自己跑了吧,思及此,裴行越捏了捏缇宁的脸,直到她的脸在他的手下嘟成小金鱼,裴行越盯着她那双带着恳求柔软眼神,忽然就叹了口气。 他生出种念头,何必要把她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再者说,也改不过来了 。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现在这个性子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老是让他生气,但有的时候,也会让他开心不是吗? 缇宁忐忑不安地看着裴行越,这个时候裴行越忽然笑了,“阿宁,其实这个赌你没输。” 缇宁一懵。 裴行越解释道:“我派人告诉玉萍,今天只要她说选你死,我就放了她和她的情郎。” 缇宁:“……” “你作弊!”想到这儿,缇宁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她上了无数次的当了。 “那我放了她们?”裴行越说。 缇宁愣了下,才明白过来裴行越是什么意思。 裴行越却又紧紧锁起眉心,“不过我一想到我这个变态混蛋要发善心,就觉得不得劲儿,算了,要不……” “四爷,你哪儿不得劲儿啊,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啊,阿宁给你唱个曲儿好不好,或者我给你跳支舞,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做。”缇宁紧张吼吼地打断裴行越的话。 “你还会跳舞?”裴行越疑惑地问。言言 这个…… 缇宁尴尬地笑了声,“不会可以学嘛。” 裴行越嫌弃地看了缇宁一眼,蹙着眉往外走。 缇宁见他脸上还是没流露出开心的神态,生怕他再觉得不得劲儿然后又要结果了玉萍和他的情郎,缇宁赶紧追上去,殷勤谄媚地道,“四爷,明天就是沐春节了,我们一起上街去玩好不好啊。” “那有什么好玩。”裴行越依旧是一脸不感兴趣。 “有杂技,百戏,美食啊……” 西洲的风情和江南很有不同,最常见的就是西洲的衣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