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药后是喂粥,这些结束,也不能离开,得观察裴行越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需要,或者他有什么不适要及时注意。缇宁无奈,只好把椅子挪到裴行越的床头,夜深时靠着圈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第二天醒来,她下意识朝床上看去,然后脸色倏地一变,只见床上的被褥被掀开,而床上的人不知所踪。 “四……”话还没说完,窗户前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 “我还没死。” 缇宁扭头看去,裴行越站在窗边,他亵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胸口大片紧致结实的肌肉,他慢吞吞地扭过头,脸上难得没有挂着笑。 缇宁见他至桌前,拎起茶壶倒了杯水,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额上青筋跳了跳,下一瞬他直接把茶杯扔在地上,水花四溅杯盏破裂,一声巨响缇宁吓了一大跳。 裴行越蹙了蹙眉,仿佛并不满足,他哐哐哐把剩下的几个瓷杯全扔在地上,又抬脚踹掉他身前的矮凳,那个做工结实用料扎实的矮凳顿时尸首分离。 缇宁往后缩了缩,裴行越在交椅坐下,他此时脸色过分苍白,指节被他捏的咯吱咯吱响,垂下的眼睛遮住里面翻涌的情绪。 缇宁觉得他心情很不好特不好,她继续往后缩,妄图变成一朵小蘑菇。 “过来。”裴行越突然说。 没指名道姓,缇宁佯装不知。 “过来!”他加重了语气。 缇宁心中呜呼一声,小步小步挪过去,大概离裴行越还有半米的距离。裴行越抬眼伸手直接把缇宁扯了过来,缇宁腰间吃疼,下一瞬她便坐在了裴行越的大腿上,缇宁浑身僵硬,裴行越把脑袋放在缇宁的肩上,深吸了一口气。 裴行越清淡的呼吸在她耳边萦绕:“阿宁,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都留着你吗?” 事关生命,缇宁其实也很好奇:“可能……是我好看?” 裴行越冷哼一声:“难看死了。” “我聪明?” “你蠢。” 缇宁偷偷翻了个白眼:“我可爱?” 裴行越捏捏她的耳朵:“比猪可爱。” 缇宁:“……”那她真不知道,因为她有自知之明,除了稍微好看些,性格一抓一大把。 裴行越伸手扭过她的脸,对上缇宁那双漆黑的眼睛,他冷嗤一声:“没意思,我们换个话题。” 缇宁:“……”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裴行越的心情仿佛突然变好了,他脸上重新涌上笑来,他眼皮薄眼膜深,内眼角大而深,眼尾平略下垂,垂眸带笑时,无辜又温柔。 缇宁默默扭开头,裴行越却掐住她的下巴,声音里流露出几期期待:“阿宁知道是谁想我杀我吗?” 缇宁喉头泛干:“我不想知道。”她掰裴行越横在她腰间的手想离开。 他的手却像一双铁臂,岿然不动,裴行越神色温柔地望着她,伸出舌尖舔了下唇角:“是我二哥。” 缇宁:“……”她不想知道这些事! 她埋下头继续和裴行越禁锢她的手臂奋斗。 裴行越的声音如影随形:“我二哥是我的庶兄,颇得我父王疼爱,若是没了我,他就是世子爷了。” 掰不开裴行越的胳膊,缇宁捂住耳朵,不想听。 裴行越却伸出一只手把缇宁的手拿下来,笑着附在她耳边:“阿宁可知道我为什么来江陵?” “我不想听,四爷,你放妾身离开吧。”缇宁欲哭无泪。 裴行越轻轻笑道,“是因为我闲的无聊。” 还好还好,不是什么不能知道的秘密,缇宁喘了口气。 “不过来了江陵后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