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又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 他的手掌粗糙温暖,陈迦南有些恍惚。 “那个艺术团怎么走?”他问。 陈迦南顿了一下:“你公司很闲吗?” “放心。”沈适笑,“倒不了。” 她不怎么吭声了,安静的和他说了个地址,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陈迦南下车的时候被他拉住手腕,她回过头去看。 “多久能完?”他问。 “不知道。”她这句是真话,“演练一般不看时间。” 沈适松开手,很轻的点了下头。陈迦南没再说什么下了车走了,很快没入了大门后面。沈适半开车窗,点了根烟抽起来。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咬着烟发动引擎。 金厦六楼一家高级品牌的内室女人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看向刚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眸子里微光流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笑道:“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沈适抿了口酒道:“坐坐也不行?” “沈老板的面子这么大我哪敢呀。”女人笑的熟稔,“真闲的?” 沈适:“嗯。” “这么大好的日子不去林少爷那里跑来我这不会是单纯的只想换件衣服?”女人拉长音‘哦’了一声,“昨晚……” 沈适抬了抬眼皮。 女人正要说话,门被敲了一下,进来一个员工说需要她出去一下。女人放下酒杯,熟练地撩了一下头发走了出去。 店里周瑾指了指一件裙子,说:“这件我试一下。” 偏过头看见走过来的女人,微微笑了笑。 “周小姐一个人来的吗?”女人走近客气的问了一下,看了眼她挑的衣服,“您眼光还是这么好。” 周瑾偏眸笑,看了眼女人出来的方向:“你有客人?” “没关系。”女人说,“不是什么重要客人。” 两个女人之间的话题总是存在着一些涌动的暗流,这一点旁人轻易地就感觉出来了。周瑾扫了一眼店里,不紧不慢道:“一个人逛没什么意思,他最近太忙了。” “是吗?”女人意味深长。 周瑾笑:“我先去试衣服。” 回去内室,沈适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桌子上的红酒已经空了。 女人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说:“知道谁来了吗?” 沈适眼皮都没抬,像没听到似的。 “你那个高贵优雅的准未婚妻。”女人自顾自道,“似乎一个人逛。” 沈适还闭着眼睛,真像睡着了。 “真不了解你们这些人,什么都有还整天愁眉苦脸跟全世界欠了你们一样。”女人说,“哪那么烦心的事儿。” 沈适哼笑,睁开眼。 他扯了一下领带,拿过沙发边上的西装外套站了起来。女人提醒道周大小姐可是还在外头试衣间哦,沈适满不在乎的抬脚往外走,笑笑说:“走了。” 沈适在一楼首饰店买了项链,开车离开大厦。 北京的那个下午过得很漫长,阳光也好得不得了。陈迦南吹了一下午的长号,嘴巴都有点疼,坐在艺术团栽满参天大树的院子里看夕阳。 她摸着嘴唇,给外婆打了个电话。 陈秀芹女士这会儿也坐在院子里一边择菜一边看夕阳,笑眯眯的问她北京的天气。陈迦南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说什么都好。 “我妈最近怎么样?”她慢慢道。 “比前段日子有精神了。”外婆说,“昨天还说想去北京看你。” 陈迦南轻松的笑了下:“等我稳定下来,在学校外头租好房子,你们俩一起过来。” “找到实习单位了?”外婆问。 她想起李熠华的工作室,“嗯”了一声。 “待遇应该还不错。”陈迦南说,“研三没什么课,我可以放开手脚赚钱了。” 外婆嗔道:“真是个小财迷。” “小财迷不好吗。”陈迦南仰头看着树枝,斑驳的树影照在脸上晃来晃去,“可以给你买烟啊。” 外婆笑:“这还差不多。” 她和外婆又嬉笑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又回去练习室排练了一会儿,等到离开艺术团天已经黑了下来。 陈迦南抱着长号站在路边,抬眼便看见沈适的车。 她很意外他居然还等在这,站了一会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忽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走过去。他们现在的关系不言而喻,又回到了那种奇怪却又实在正常不过的相处里。 陈迦南还在想,沈适开了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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