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摇头:“听大姨说你还在读书。” 陈迦南“嗯”了一声。 “b大距离我们公司挺近的。”男人说,“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 陈迦南挤出一个笑,指了指门口方向:“我去趟洗手间。” 她现在越来越佩服自己的忍耐力,要搁几年前早甩包走了。或许真的是成长了年纪大了,待人倒真的比从前温和多了。 那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走的时候也是浩荡。 双方拖家带口的一堆人往酒店大厅走,陈迦南和周然走在最后面。她的裙子上不知道沾了什么,周然低头帮她去掉。 她一抬头就撞进一双淡漠的眼里。 印象里那人好像总是这个样子,看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却待人温和,嘴角三分笑意,偶尔说两句吊儿郎当的话,狠起来却也是真狠。 周然最先叫出声:“沈总?” 陈迦南看着那一行人下了电梯慢慢走过来,最中间的男人轻轻抬眼,藏蓝色的领带轻轻拂过搭在手臂上的西装外套,眼底一片淡然。 “没想到会在萍阳看见您。”周然的眼里有一种敬畏在,“我是市场部的周然。” 沈适略微侧眸,视线掠过她的时候也是轻飘飘的像是在看空气,倒是客气的对周然点了下头便迈步而去。背影依旧那样挺拔,光看着都冷漠。 “刚才那是我们总公司的总经理。”周然对她解释道,“二十四岁就操的一手好盘,真正的白手起家。” 那时她认识沈适他也不过二十八,从来都不知道他做什么,也没什么排场,去的也都是一些特低调偏僻的地方。只以为他是家里拿钱砸出来的官二代,闲着没事儿看看股票读个emba就完事儿。 “想什么呢。”周然叫她,“我们走吧。” 周然的父母都很客气,对她似乎挺满意,在餐厅门口对陈母说没事咱多走走。她站在一堆人身后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偶然和周然的眼神碰上很快便移开。 阳光不错,路边的黑色奔驰多停了会儿。 副驾驶的男人眯着眼往外头瞧,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扭头看向后座闭着眼在睡的人,皱着眉说:“要不我下去?” 沈适还闭着眼,也不搭腔。 “我说真的三哥。”男人瞟了一眼窗外,“这种脚踏两只船的女人就该收拾。” 沈适慢慢睁开眼,没什么表情。 男人好像意识到说错了话,顿时瘪了,又不太死心问:“分手了?那也不对啊,分手了昨晚你干吗还差人传话让我放她们走?” 沈适没说话,点了支烟。 昨晚再遇见她也是意外,他中午在饭局喝了太多酒回到下榻的地方就睡了过去。深夜醒来洗了个澡坐外头的车里抽烟,刚好就在弄堂口看见她要进不进犹豫退缩的样子。 他不是长情的人,也不至于太冷漠。 这几年身边莺莺燕燕什么样儿的没见过,也就她一人敢不打招呼就说分手,他玩惯了倒也无所谓,还没到和一个小姑娘过不去的时候。 “给句话呗三哥。”前排的男人还在八卦,“那女的到底什么来头?” 沈适淡淡的瞥了一眼窗外,她穿着裙子帆布鞋站在那儿总觉得哪儿不一样了,不像从前红唇高跟一肚子小心思什么都藏起来。他淡淡收回视线,喝了杯酒,慢慢将烟头沉在酒杯。 “开车。”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