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带她去了搞贸易出口的朋友那儿玩,那地方有些偏西郊,隐蔽在一个小弄堂里,门口两个大石狮子,看着没什么唬人的门面,一进去却都是些古色古香的镂刻式建筑。 有侍者带她们去包厢,还未进门便听见一声笑。 牌桌上的男女兴致正好,话题大都是些生意上的事情。陈迦南就坐在一边玩手机,也不太爱找话掺和进去。 只听毛毛说:“西平那块地怎么还没批下来呀。” “那地方可是宝山。”一个男人打了张牌,“找一般人压根没用。” “那找谁?” 男人故意压下身子,问:“沈适听过吗?” 在距离北京两千公里外的香江听到这个名字,陈迦南觉得手都颤了一下。分开两年之久,她都快想起不起他了。印象最深不过他爱抽的烟,还有一身酒气的样子。 “祖上三代都是将军辈儿的,听说年轻的时候犯浑搞出了事儿去b城待了三年,照样风生水起。”男人说,“前两年好像又回了北京城。” “这种人我哪儿找的起。”毛毛白眼,“你也得说个靠谱的呀。” 男人哼笑:“哥能说出来自然就有门道。” “不会以身相许吧?”毛毛惊悚的捂住胸,“我可不干。” “不是哥贬低你。”男人哈哈大笑,“那些人玩的都是明星,要什么样儿的没有。” 毛毛问:“到底什么情况?” “听说他这两天要去江南那块,我一个朋友半道上好说歹说给截了。”男人神秘道,“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明晚就来这儿……”男人食指朝下用力指了两下,“下榻。” 至于后来说什么陈迦南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那句“把人伺候好了什么都不难说”。不知道毛毛和他们后来玩到了几点,她是撑不住早早就歇在了二楼客房。 以前也是这样,那时候她还跟着他。 晚上陪着他玩累了就先去睡觉,有时候也见过第二天醒来他们一堆人还在玩的场面。也有人开玩笑道:“沈三儿可是圈里出了名的会玩儿,陈小姐有福了。” 陈迦南大都不置可否,只跟着笑。 现在想来他对她也还算挺好的,至少没跟她真正红过脸。大多时候都是老张开车来学校接她,他就坐在后座,明明一脸倦意,却还会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从来都是不咸不淡的口气,七分的漫不经心。 那时她的目的也不单纯,和他在一块都是红唇短裙惹他膈应。他倒是不会说什么,最多只会扯扯她的裙角,嫌弃的皱一皱眉头,她得逞似的在一边偷笑。 倒也有过佯装冷脸的时候,大冬天的她穿着丝袜短裙,往往车子还没开到头就被迫停在路边由他动手动脚,不满的沉声说,穿这么点儿要给谁看。 香江的夜比萍阳要凉,那一晚陈迦南睡了又醒。 第二天清晨她就跟毛毛分手打车往回赶,家里外婆在包饺子,陈母在给房门贴福字。陈迦南走近接过陈母的福字,说着低了。 “今儿回来这么早。”外婆从馅儿里抬起头,“不好玩?” “都打麻将。”陈迦南说,“没意思。” “你往年不挺喜欢跟毛毛他们乐吗。”陈母在水龙头下洗了洗沾了浆糊的手,“大年三十都不着家,今年转性了?” 陈迦南纠正:“是长大了妈。” 外婆嘿嘿笑起来:“过来和我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