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实则不然,在君瑶看来,若公主府的人不前来干涉,她也不会怀疑其中有何问题,但可容在如何“恰当”的时候赶来,反而让人觉得欲盖弥彰。 隋程所说也不是完全不对。君瑶能大致断定,可容所言都是真话,不会让她挑出破绽来。正是如此,才当真不简单。白清荷被害之时,公主府一切如常,而徐坤死后,公主府却有了细微的鼓噪,为什么? 隋程感叹完毕,开始大快朵颐,还没心没肺地招呼君瑶:“阿楚,坐下来吃啊,点了这么多菜不吃完实在可惜了。” 美食当前,君瑶也不肯错过品尝的机会。她慢慢地吃着茭白胙,斟酌着问:“大人,什么人会给内侍写情诗呢?” 隋程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内侍?我从未听说过这等奇事。”他露出好奇的模样,低声问:“难道你遇见过?” “没有。”君瑶冷冷地说。她暗自思索着自己是否误解了那纸条上诗文的含义,接下来便有些食不知味。 吃过饭后,时辰尚早,透过窗外清浅黄绿的枝叶,可见街面熙攘的人群。此刻,正是一日之内最热闹的时候。 君瑶与隋程离开摘星楼,策马慢悠悠地往天香绣坊而去。宽敞的街道旁商铺林立,门庭若市,唯有往日兴隆热闹的天香绣坊大门紧闭,坊内亦是冷冷清清。 君瑶知道此时绣坊的正院大厅内定然没人,便拐入偏门去敲门,不过片刻后,就有应门的小厮来看门。他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恭敬地对君瑶说道:“今日绣坊不做生意,贵人改日再来吧。” 隋程拿出了令牌,在他眼前一晃,说:“衙门公干。” 小厮神色一凜,又吞吐地说:“坊内的确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绣娘……” 这绣坊是永宁公主名下的,暂且遣散坊内的人恐怕也是公主的意思。但坊内的绣娘要赶制公主所需的绣品,不可能没人监管着。君瑶思及此,问:“掌柜在吗?” 小厮也不敢轻易欺瞒衙门的人,只好说道:“在。” 许是早有人去通传了,绣坊的掌柜也闻讯赶了过来,乍一见君瑶,神色有些踌躇,他上前拱手,说道:“大人,天香绣坊已暂停营业了,坊内也只有几个赶制进献绣品的绣娘……” 看样子,大约是不想让君瑶入内了。 君瑶尚未言语,隋程却是按捺不住,“掌柜这话是何意?难道不做生意,就不能入坊看看了吗?”他指着自己衣摆上的一道裂缝,说:“我衣服裂了道口子,恰好路过就想着进来让绣娘给我缝补。难道你要让我穿着破衣裳招摇过市,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掌柜当然知道隋程的身份,生怕将他得罪了。他只是犹豫了一瞬,隋程已经推开门不请自入了。他轻叹一声,暗暗摇头,只能谨慎当心地跟在隋程身侧。 君瑶见他面带苦楚,低声问道:“掌柜可有什么烦恼?” 掌柜微微一怔,涩然道:“绣坊关了门,生意大不如前,当然烦恼。” 君瑶走在他身侧,劝慰道:“掌柜不必太过担忧,永宁公主逢年过节便会有赏赐,想来会体恤你们的。” “那是自然。”掌柜应付着。 君瑶自然而然转了话题:“徐管事被害之前,与你们一道去了公主府领月饼。” 掌柜迟疑地点头,“是。” 君瑶问:“可否将经过与我仔细说一说?” 掌柜顿时闭紧了嘴巴,目光闪躲着,须臾之后,才说道:“我与徐管事,以及绣坊的几个人,一早便从绣坊出发去公主府。与往常一样,我们在偏院里候着,可容姑姑带了公主的话,说了些勉力之词,便让侍女将早已备好的月饼端上来一一分给我们。我与其他人领了月饼,跪谢公主之后,便一道回绣坊了。” 君瑶仔细审度着他说的话,其实并无不妥,只是说得有些笼统大概,似有意省略了某些细节。 她细问道:“每个人的月饼可是一样的?” 掌柜摇头:“不是,有许多种口味。但是装月饼的盒子是一样的,且用金箔纸封好。公主府的月饼制作程序繁杂精细,为保证月饼的鲜美,装月饼的盒子都是密封的,若不打开的话可放置半个月左右。每……每一年赏赐月饼时,都是依次领取,谁领到什么口味,只有打开盒子之后才知道。” 君瑶颔首:“那么从公主府到绣坊这段途中,可有人开过月饼?” 掌柜回忆着,说道:“路途中倒是没打开过。拿到公主的赏赐,谁不是小心翼翼地揣着捧着,就算要打开,也需郑重端正,怎么能在路途里随意开启?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