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是年级主任,也是学习里出了名的灭绝师太,对学生及其严苛,绝对不允许有课堂开小差的行为。 闻言,讲台上的严老师目光一沉,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想:薛嘉死定了。 “你上课没听?” 薛嘉低下头,脸都白了,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严老师走下讲台,踱步朝她课桌走来。 温粥的心不由跟着提起来,正想提醒她把物理试卷藏好,不料薛嘉突然抬起头,手指着她大声地说:“对不起老师,我刚才的确没听到。那是因为我同桌传纸条打扰到我了。” 全班一阵哗然。 温粥怔在座位上,不敢置信地看向她。 严老师这时已经走到她们身边,正好站在温粥课桌旁。 闻言,她低下头看温粥,声音严厉:“她说的是真的吗?” 矛头瞬间转移,这变化来得实在太快,温粥仍然愣愣看着薛嘉。 她站在那里,眼里带着讥笑和深刻的嘲讽,像刀子一样散发着寒光。 “我……”温粥握紧拳,脸色苍白。 眼角的余光里,她看见雪未满脸着急地看着自己。 薛嘉继续说:“老师,纸条就在她抽屉里。你翻一下就知道了,我真的没有撒谎。” 见温粥出神似的久久不回答,严老师耐心告罄,重重拍了拍她的桌子,“拿出来!” “老师,她不会拿的。班主任也包庇她,她除了传纸条,还早——” “嘭!” 椅子被狠狠踢翻在地上,整个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祁慕脸色寒冷地站在后面,他盯着薛嘉,眼眸深处跳跃着嗜血的光芒,一字一顿道:“你他妈再说一遍。” 薛嘉被他吓得傻在原地,一下失了声。 祁慕将椅子狠狠踢向班级后面,一阵刺耳的摩擦声随之响起。 他声音沉寒,“谁敢再这样对她,这把椅子就是下场。” 空气寂静了几秒。 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身上的戾气震慑住。 直到严老师尖锐的女高音划破这死寂—— “你们!你们不得了了是吧?!这像什么样子了?!!走!!都跟我去办公室——” 温粥垂下脸,终于轻轻闭上眼。 心里像一片荒漠。 有一个声音在耳边悄悄响起:你看,你害怕的,终于还是来了。 *** 温粥靠着墙站在外面,办公室的门关着,即便如此,她还是能听到里面激烈的争执声。 幸好,没有他,大多是老师们的声音。 她轻轻闭上眼。 再睁开,门开了。 薛嘉红着眼走出来,看向她的目光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小小年纪,真是不要脸。” 轻蔑而恶毒。 温粥轻轻笑了,目光撇向一旁,没有回应。 “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薛嘉最后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温粥的心却因为这句话狠狠颤了一下。 她何尝不知,这场早恋就像在刀尖上舔蜜,在悬崖边跳舞。脆弱又美妙,是最为致命的恋爱。 一切的如履薄冰,胆战心惊,都只是为了守护那一朵花盛开。 可她心甘情愿,只因为他也不顾一切。 所以凭什么? 凭什么要他们放弃? 凭什么这些旁观者就能如此自以为是地和老师一起成为上帝,幻想自己手里寒光凛凛的镰刀,能够代表最权威严明的审判? 这不可以,绝对不行。 从决定和祁慕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放弃。 又过了会儿,祁慕快步推开门走出来,身后跟着蹙眉满脸忧愁的祁源。 他几步走到温粥面前,手扣住她的双肩。 温粥没有说话,却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