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叶迦言你是真的有病吧,被人骂了还笑的跟朵花一样。” 阿善怒目的看着这些愚蠢的凡人,他们以为她听不见他们心里在骂她,可她不是凡人,她不仅听得见,还听的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叶公子闻言挑眉看了她一眼,学着那些凡人拢袖前行的模样,风轻云淡的朝前走去。 阿善阴郁的瞪着他的背影,似要将那背脊盯出一个窟窿来。 “走吧,快到了。” 落叶萧尽,皇城万里枯黄,遍地凋零色。 血色的霞光将染半边天,乌凄的寒风吹进眼中,细碎的尘沙迷了眼,这一场山河盛景,落入了谁的眼眸里,开出了午夜绚烂的昙花,又在瞬息间乍然衰败。 阿善第一次见到花沉沉,是在珵国皇宫里的暖阁里。 她穿着好看的翠钿丝络海棠衫,坐在那里笑的欢快而明朗,身边,是一名眉眼俊俏的男子。 暖阁里温暖如春,她穿的很少,面色却红润娇艳。 “真是好一朵人间富贵花啊。”阿善站在暖阁前的树下,望着里面欢快而明媚的女子淡淡道。 “阿善不必羡慕她。”叶公子走到她身旁,望了一眼暖阁中的一双人,清雅如风的说道。 忍不住一个白眼翻上天,她冷冷的笑出声,“羡慕她?我吃饱了撑的羡慕一个将死之人。” 出生在帝王之家又如何,阳寿到了还不是照样要死。 有钱有势也要有那个命享,很显然,她花沉沉没那个福气享受。 叶公子难得的默了一默,转过脸看着她十分认真的说道:“阿善,你已经死了。” 阿善想,她竟然听懂了他这句话里面转了十八个弯的深刻含义。 他的意思是,她已经死了,而花沉沉起码还活着,哪怕她也活不了几天,但即便是这几天的阳寿,也足够让她这个死人产生嫉妒和羡慕之心。 她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慢慢的握了握,心里很是认真的思考着,她若是狠狠打他一拳,有几成的胜算能全身而退。 “阿善,君子动口不动手。”叶公子对某人的小心思显然是心知肚明。 她哼了一声,转过身目光淡淡的看着暖阁,“你绝对是个伪君子,我也必定是真小人,少扯些冠冕堂皇的屁话,老娘最烦你那一套。” 叶公子好看的眉头皱了皱,平生第一次被人这样看待,心里到底是起了波澜。 虽然无法认可她粗鲁的话,但是此刻不是教化她的好时机,等回了客栈再找机会好好教导她吧。 这时,一名身穿朝服的男子大步朝暖阁走来,也是玉树兰芝之貌,只是眉眼太过严肃而冷凝,脚步如风的擦着两个人的身体跨入了暖阁。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