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分,满面怒容,一脸杀气,那是下贱的无赖泼皮。真正的狠是很平静的,情绪是没有波动的,甚至是面带微笑的。 见南风又笑,那判官吓的亡魂大冒,知道若是违逆抗拒,南风会立刻杀他,绝不会有警告恐吓,“不不不……” “别磕巴了,快查查看,我还急着走。”南风收回了灵气刀刃。 “仙寻她作甚?”判官颤声问道。 “一点私人琐事。”南风随口说道。 判官闻言面露难色,南风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他又不受天庭阴司统辖,干的所有事情都是私事。 “仙,此人是您的友人,还是您的仇人?”判官唯恐惹怒南风,语气极为谦卑。 “你认识此人?”南风随口问道,这判官如此紧张,想必是认识这妇人的,只是不知道这妇人与他是亲友还是仇敌,故此才不敢明言。 判官忐忑点头。 “说说她的情况。”南风随口说道。 “此人李王氏,是个贞节妇人。”判官说话之时紧张的观察南风的表情,见他面色如常,又继续说道,“她失了丈夫,一直不曾改嫁,侍奉家婆终老,守着儿子过活,后来其子病死,李王氏伤心非常,终日以泪洗面,乃至哭瞎了眼睛。” 见南风点头,判官胆气壮了些,又道,“此人死后,大人悯其悲苦,敬其贞义,留她在城隍庙做工,没有发配她往阴间去。” “此人现在何处?”南风问道,怪不得破屋那床绵被的补丁打的歪歪斜斜,原来这妇人瞎了。 “在后院儿。”判官抬手后指。 “带我去。”南风迈步先行。 判官不敢不从,只能前方引路,走出不远,听到后面传来了城隍的呼喊,“痛煞我也。” “别看了,快走吧。”南风催促。 判官连声应着,躬身先行,城隍死而复生自然是南风所为,此刻他虽然仍然惧怕南风,知道他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是坏人。 “这妇人现在多大年纪?”南风随口问道。 尽管南风问的有误,判官却知道他想问什么,“李王氏寿终五十有八。” “怎么死的?”南风又问。 “病故。”判官回答,言罢,又道,“仙,后院儿不很清洁,要不您自堂稍候,容我前去唤她来见?” “嗯?你们虐待她了?”南风歪头。 “没有,没有。”判官打了个激灵,不管是板着脸的强者,还是笑着的强者,只要是真正的强者,都是令人畏惧的,因为他们有着巨大的能力,已经挣脱了规矩和律法的束缚,是赏是罚全在他们一念之间。 城隍庙很大,后院也大,穿过弄堂进入后院儿之后,判官又道,“……仙……” 见他一磕巴,南风知道他心胆怯,“说是了,怕个什么?” “那李王氏做的是苦工,”判官说道,言罢,唯恐南风不悦,急切补充,“是她自己求的,不是我们强加的,她有心愿未了,甘愿在此苦役,换得每日回故宅探望一番。” 南风微叹,“她丈夫的情况你能查到不能?” “客死他乡之人我们这里是查不到的,”判官摇头,“之前的事情倒是能够,此人名叫李开复,本土人氏……” 判官一边讲说,一边引路,讲说的情况与南风所掌握的情况大致相符,也有一些是南风不知道也没想到的,这个李开复是个遗腹子,说是遗腹子也不太对,因为他的父亲是正月死的,而他是来年正月出生的,这已经超过了凡人的孕期,所以他的母亲在生下李开复之后一直受到乡邻的猜测和嘲讽。 “这人到底是不是遗腹子?”南风打断了判官的讲说。 “不清楚。”判官摇头,“此事确有蹊跷,阴司簙竟然无有记载,不过在那年三月,曾经有阴差见到异相,有两名身穿金甲的天兵押着一名罪囚往李家去,那两名天兵很快离开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