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你把我当个孩子似的喂。” “别动,我来。幸亏这是日本,还有粥喝。要是在加拿大,你就只能喝点牛奶了。” 夏维又给杨问天漱口,把枕头拍松,让他躺下。自己也换上睡衣。按理说是可以睡觉了,但是夏维多少有点不放心,怕杨问天胃疼呕吐,又走到他床前仔细观察他。 杨问天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看起来枯瘦衰老,脸色灰暗,似乎想咳嗽又强忍着的样子。夏维心疼,又用热毛巾给他擦脸。 杨问天睁开眼睛,双眼平视,默默无语,夏维顺着他眼光低头一看,自己睡衣敞着,穿过领口可以看见双乳。夏维忙把衣襟紧一紧,但是马上发现杨问天眼里微微掠过一丝失望。夏维又松开了自己的手,迟疑一下,干脆把一只胳膊从睡衣里褪出,这样她半边身体就裸露在外了,另半身也半遮半掩。 杨问天慢慢伸出一只手去,抚摸夏维的乳房,手指枯瘦异常,夏维不忍再看,转移了自己视线。 夏维乳房丰满如球,乳头呈红褐色,饱满如成熟的莓子。 杨问天叹息:“我刚遇到你那年,你还很小,不盈一握,粉红如蓓蕾。” 说这些干嘛?难道是年老多情,喜欢回忆过去?夏维温和的回答:“但是一个暑假,就长丰满了,连身体细微的毛发都长得很茂盛,我那时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十分惊奇。” “还记得我第一次占有你,你哭了很久,我抱着你,不知所措。” 一种温柔的情绪在两人间升起,夏维微笑了:“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那时哭的半真半假,很矫揉造作,一半是因为确实疼,另一半是想你心疼我。” 杨问天伸手把夏维轻轻搂住,一只手在她头发上抚摸:“阿维,阿维,我永远心疼你。那时我是有妇之夫,我什么都不能给你,但是我却要占有你。为了这,我一辈子都亏欠你。” “别,问天,别这么说。那时我多么渴望将自己献给你。我那时多么崇拜你,这份崇拜,甚至一直持续到现在。” 杨问天笑了:“你的意思是说,爱的残余吗?” 夏维不敢应声。杨问天伸手关掉台灯,把身体往旁边挪一挪,让夏维躺在他身边,一只手还揽着她的腰。夏维侧身躺下,头靠在杨问天肩上,这还是两人蜜月后第一次同睡在一张床上。 杨问天轻抚着夏维的背:“阿维,阿维。过去10年我们错失了很多。结婚后,我也对你不好。但是一切还来得及,我还可以弥补。我们还来得及重新开始。” 夏维眼睛湿了,她觉得自己撕裂成两半,一半跟杨问天同床共枕,为杨文天温柔的话语感动,另一半冷冷的垂首坐在床前,看着杨问天装腔作势,一点都无动于衷。 夏维轻轻的叹息,多少年过去了,她的心分成了两层,浮面的那层,她还在继续关爱着这个她曾经热烈的爱过,崇拜过的老男人,底下的那层,她早已对他的一切麻木不仁。 所以的被轻蔑的爱情,被践踏的尊严,以及肉体上被羞辱的尘封往事,夏维都已经闭上眼睛永远不再去想,在对往事的遗忘中,也同时遗忘了曾经炙热的情怀。 有一条思路在夏维心底清晰异常的闪现:杨问天,我早就不爱你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就不爱了。我永远不会再让你伤害我。我现在因为关心你而关心你,就像你从来都为了占有我而占有我。杨问天,我们终于对等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