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中旬,吴浩的方案准备好了,吴乾的拆迁调查也大致出来了。 从曹家巷实际人口密度,建筑面积,产权状况的调查结果看,拆迁补偿费比吴乾事先预算的还要低得多,但是从5年前拆迁户要求资料上来看,吴乾的预算远远不够。 吴浩一面对比两份资料,一面惊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吴乾不语,就他的经验,人对金钱的欲望从来都是只会上涨不会下跌,经过5年的煎熬,这些当年拆不动的人家,只会提出更高的索求。而且现在的中国,房产是众所周知的暴利行业,开发商是人人痛恨黑心商人。如果拆迁不顺,公众舆论决不会站在天翼这边。 吴卫国点点头:“吴乾,在竞标文件上加上一个条件,曹家巷拆迁补偿进行统一谈判,统一拆迁,拆迁补偿标准透明化,所有拆迁户都可以按公开补偿条件自己计算,要钱还是要房由他们自主决定。6个月内所有拆迁户都必须全部签完拆迁协议,然后天翼组织一起搬迁,如果到了时间还有人不肯签,天翼就撤出这项城改项目。好了,明天开高峰会讨论我们的标书,会议一通过,我们就上递市政府。” 吴乾吴浩都惊得目瞪口呆。吴乾说:“爸,从来拆迁都是一家一户谈的,哪有一刀切的。那要是有人死活不肯签呢?” “那得看有多少户。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个别问题总是可以解决的,但是如果钉子户太多,这条限制,至少可以让我们公司不困死在这个项目上。” “爸,你怎么想出来的。”吴乾佩服的说。 “叫你平时没事多看新闻少打麻将,你不听。这哪是我想出来的,你姨父建议的,上海早有开发商这么做过。” “那结果怎么样?”吴乾吴浩一起问。 吴卫国悲哀的说:“撤出了。” 8月28日,是天龙建材公司成立30周年庆,订在一家四星级酒店搞庆祝。 中午,天龙建材宴请自己公司的员工,圆桌宴。 晚上,宴请关系户,自助酒会。 吴浩和章晓霜进门的时候,穿酒店制服的女服务员给他们每人一张可粘在胸口的卡片,请他们写上自己名字,卡片下方印着号码。 “等会按这行号码参加抽奖。另外,公司为每位嘉宾都准备了一份礼物,散会的时候,请在门口凭这张卡片领取。”服务员恭恭敬敬的解释。 进第一道门后,还要穿过铺深红色地毯的长甬道才能到达宴会大厅的门口,甬道两侧是一些小包厢,也被天龙包下,来宾们可以在小包厢里休息或者打牌聊天。 宴会大厅头里有一个半圆形的舞台,架着一台钢琴。一个几个人的小乐队在舞台上演奏着一些流行歌曲,两女一男在钢琴前随着音乐唱歌,三个人都有3-40岁,男的微胖,手里抱着个吉他,不时拨上两声,两个女的一高一矮,相貌平平,声音倒比她们实际年龄年轻。三个人唱着一些或欢乐或忧伤的情歌,倒也并不吵人。 舞台一侧是放食物的长桌,一排排铺着白桌布的小方桌和圆桌按不同角度摆放,方桌可以坐4人,圆桌可坐8人。穿白衬衫打红领结的侍应生穿梭往来,把客人点的酒水送上,同时把吃剩的盘子撤走。 这样的酒会总会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一个部队里的团长带来了一个非常英俊的上尉军官,大概31-32岁年龄,军装笔挺,下巴青青,帅得让女人咽吐沫,这人叫宋子剑,好几个女人用眼角余光瞟他。 一个公司老总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员工,男的巨能喝酒,女的唱卡拉OK是一绝。一位长袖善舞的大学教授带来了两位年轻美貌的女学生,教授自己是研究混凝土强度的,两个学生一个是学中文的硕士生,一个是学化学的博士生。教授不停的向所有认识人推荐:“这是我的两位学生……” 郑强是王茵茵带进来的,来后不久就开始纠缠一家公司副总裁的女儿,那女孩长了一张清纯的娃娃脸,有点婴儿肥,很可爱,在澳大利亚读大学本科。女孩跟陈昊认识,所以坐在陈昊旁边,郑强拼命往那张桌子上挤,挤得周海晴几乎要跳起来干涉。但是女孩有点被郑强的潇洒成熟的男子气迷住了,一面听他吹牛一面不停的格格笑。好在女孩后天就得回澳州去,学校已经m.mmCZX.cOm